北凤珏摇了摇头,“无碍。”
“那就躺着。”
容月话落,北凤珏便忍不住的笑了起来,一扫心中的阴霾。
这男人,在恋爱中,也是毫无情绪可言。
季恒瑟瑟发抖,一想到刚才自家侯爷醒来时没看见容月时的那个神情,以及不顾病体非要吹着冷风等容月回来的样子,只想说一句话:侯爷,你可真黑心的啊。
不过这话,季恒是没胆子直接说出来,反倒是看着自家平日里英明神武,一个眼神都能吓死一大片的侯爷此时老老实实的听话躺在床上养病。
这个病,怕是一时半会也好不了了。
容月在一旁的绣墩上坐了下来,念念叨叨的抱怨怎么就从天砸下来一个人,而不是一坨金子?
反倒是北凤珏,眉头轻轻的皱了下,突然道:“听闻桂轮国大祭司失踪了,可有消息?”
季恒叹了口气,无奈道:“侯爷,那桂轮国大祭司疯疯癫癫的破老道一个,他去哪儿,谁知道呢。”
桂轮国这么多年,安分守己,一直都是圣武皇朝的盟友。
且那桂轮国不主战,当初驻守南境的时候,大力促进两国商贸,两国交界处的那座月城,俨然都快要赶上桂枝国的首都繁华了。
容月默默的在一旁啃着自己的糕点,懒得去想什么月桂,什么大祭司,一听就不是什么靠谱的玩意。
那不成时用什么血啊蛊虫啊什么的做什么祭祀的?
容月不敢多想,一边坐在一旁吃糕点,一边心里暗道:今天这个糕点,味道有点不太对。
但是不等她多想,就被北凤珏又温柔的喂了一块。
北凤珏略一思索,眉头一挑,无奈道:“派人盯紧京城往来之人,桂轮国大祭司曾因为大徒弟离家出走与桂轮长公主闹翻,此次若是他那大徒弟来了京城,只怕是他,也不日将至。”
“他吃人么?”
容月含糊不清的嘟囔了句,那桂枝国虽然听着不是很牛掰的样子,可听北凤珏这口气,好像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。
北凤珏眸色暗沉,似是压抑着几分寒意,云淡风轻的道:“不吃人。但是,却会蛊惑畜生伤人。”
容月:“??”
原来是驯兽的。
当天夜里,容月就感受到了来自世界的恶意。
她坐在破破烂烂的一间院子门前,懊恼的抱住脑袋,痛苦不堪的望着院子里的一片狼藉,“家里进贼了?”
这院子,平日里也没有人住,一直空着在。
白天容月从外面捡了个人回来丢在这就不管了。
府里的下人按照容月的交代还剩的收拾了一番那瞎子后,也就没多管闲事的走了。可没想到,大半夜的,院子里突然一阵叫声,隐约的,还有人似乎是听见了狼叫。
于是有下人就来查看情况,结果人还没进来,就被一条疯了的瘸腿狗追的跌入了池子里,淹了个半死。
这事下人们一边禀报了容月,一边去告知了容太师。
可容太师年迈,这大冷天的,怎么可能为了一个瘸了腿的疯狗起来折腾自己,当即便说了句:找我孙女去。
然后就把这些事丢给了容月。
好在夜黑前,北凤珏已经回了武安侯府,据说京畿大营那边快到年关,巡防部署要重新折腾。
这几日,好像还有的忙。
容月此时一个脑袋两个大,坐在地上,突然又像是想起了什么死的,立马起身拍了拍屁股,效率奇佳的指挥起来:“你们几个,去看看院子里可少了什么东西,若少了的话,记录下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