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月忽然起身,诚心诚意的朝着城阳郡主行了一礼,城阳郡主一愣,随即便看见容月严肃道“郡主对他的爱护,我记下了。他既是我的人,日后我必定拼尽全力护着他,郡主的恩情我当与此事分开,我绝不会忘。”
“你!”
城阳郡主没想到容月把这些分的这么清楚,顿时有些哭笑不得。
好在苏沄此时开口打破局面,“武安侯殿下重情义,郡主给容小姐的恩情,他必然也会报答。”
城阳郡主深深的看了眼苏沄,似乎有话要问,却觉得唐突了些,于是便不再开口。
宾客逐渐到了,眉左也在受邀之列,只是他身为男子,自然不能与容月她们挤在一起,所以便单独定了个雅间,正好坐在能够看到苏沄的位置。
容月捂着嘴偷笑,“就差眼睛飞过来了。”
苏沄脸一红,下意识的握紧了手,有些不知所措。
“男欢女爱,你情我愿,不必紧张。”
城阳郡主好歹也收留了苏沄这么些日子,对苏沄和眉左得事情,也知道一些,但并不多。
不过她在京城无事,容月请她看戏,她自然不会拒绝。
“放心,眉左为为人,北凤珏信,我也信。”
闻言,城阳郡主有些震惊的看向容月,她们这种京城的贵族子弟,不管是挚爱之人还是至亲,多少都会留三分,自小养成的本能。
而容月,信一个人,就全心信任。
安抚完苏沄,珠帘忽然被一只小胖手掀开,方墨双手捧着吃食,“老大,我转成给你送来的。”
容月挑眉,“你有这么体贴?”
方墨脸红一笑,不做解释。
可容月心中也明白了。
北凤珏已经离京前往北疆,临走前,据说是跟方墨秉烛夜谈了一次,第二天一早,方墨泪流满面的从武安侯府出来,当天就往容月那里送春日的瓜果,脂粉,细心的不能更细心了。
甚至连银票,都直接放了一些在她院子里。
容月不知道北凤珏具体是哪一日离开的,好像北凤珏一直都在一般,只是他们没见面。
苏沄看了眼那些吃食,难得的笑了下,“今日沾光,有口福了。”
容月老脸一红,不自在的咳了一声,没说话了。
好戏开场,这戏园子本就是京城一富贵子弟为了捧角儿开的,所以来的并非是那些富贵人家的夫人,多数是年轻子弟。
容月撑着下巴,却觉得唱戏也挺有趣的。
就在他们看的正热闹的时候,苏沄起身,出了雅间。
城阳郡主一愣,不解道:“她去做什么?”
容月淡定的喝着茶,头也不回的道:“看戏。”
这场场合,来的也不都是看戏的。
也有凑热闹的。
二楼拐角处,苏沄正要下楼,却被一个年轻的男子拦住。
男子大概二十出头的年纪,眼角含笑,盯着苏沄:“哪儿来的老太婆,这种地方是你能来的嘛?”
苏沄虽然带着面纱,可那一头银丝却是骗不了人的,她不欲理会那人,抬脚就要走。
可那人却不依不饶,身子一闪,拦住苏沄,“哎,老太婆,走哪儿去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