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拿出银针,朝着容月就要刺下去。
岂料,这银针还没捧着容月呢,容月便张开嘴,‘哇’的一声哭了起来。
“姐姐我怎么这么命苦?受尽冷眼长到这么大,自幼被人欺凌,如今还要被人扎针,又不是容嬷嬷,怎么就这么喜欢扎针呢?可是容嬷嬷扎的,好歹也是皇帝的女儿,我这倒好,又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家,居然还要被人扎针?”
苏沄:“……闭嘴。”
“我就不,你要扎我,还不让我说话?你怎么这么霸道呢?”
苏霸道无语,默默的深吸了两口气,将容月推开,漠然道:“再不闭嘴,就一起死在这吧。”
“哗”的一下,容月从苏沄身上跳了下来,转身便摸索着朝着旁边走去。
“你能不能试着,往这里砸一拳头?说不定墙面真的不结实呢。”
苏沄拒绝跟容月交流,这个女人,脑子里装的都是木鱼。
然而,尽管这么想着,苏沄却还是忍不住,默默的运起内力,朝着墙壁狠狠的拍了下去。
“轰隆”一声,墙壁,瞬间坍塌……
南蛮王庭,北凤珏换上了一袭南蛮奴从的衣裳,打晕了伺候南蛮王的侍卫,跟着进了王庭。
相比起圣武皇室的金碧辉煌,南蛮王庭更有几分粗狂之气。
南蛮尚武,所以南蛮人随身都佩刀。
刀上的装饰越多,就代表着这个人的身份地位越高。
可是南蛮人生的粗壮,多数都是络腮胡子双辫子,北凤珏的容貌,太过出色。
于是他只得给自己也擦了易容粉,贴了假胡子,编了辫子。
这样一番折腾,倒是认不出自己的模样了。
南蛮王大帐内,巫师们进进出出,跳跳唱唱,看起来就跟跳大戏的似的。
“到底有没有打听到 武安侯的动静?”
“王,京城里没有传出武安侯离京的消息,但是依照我的猜测,武安侯绝不会坐视不理。只是,圣武的皇帝好像不是很愿意放他回到军队呢。”
“哼,要是没有圣武那个废物皇帝,我们早就被武安侯的铁甲营踏成泥了。”
“王,武安侯必须死,我们绝不能跟圣武妥协,一定要攻入他们的都城去。”
“格达,不急于一时,这些年,我们一直跟圣武打仗,元气大伤,需要休养。”
“王,您是不是听了民间那些谣言?”
“格达!我累了,你出去。”
“好,我出去。”
格达转身,脸色铁青,掀开帐子,头也不回的离开。
这副姿态,丝毫的恭敬都没有。
好像这王帐,是他的茅厕一般。
南蛮王气的直喘喘,却无奈,他早已垂暮,身子不好,两个儿子,一个死了,还有个年纪尚小。
即便是要与格达抗衡,也绝不是此时。
因此,他需要忍耐。
而民间的那些传说……
“你们都下去吧。”
南蛮王屏退巫师,一看到巫师,他就觉得自己似乎时日不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