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,就要看花昱能不能赶过来了。” 容月瞪大了眼珠子,“你,你不是连花昱都叫来了吧?”
“你是不是早就想到了这些?”
“南蛮当前的情形,看似容易,可实则,圣武与他们之间的差距,却也是我看得见的。不做完全的准备,我又怎么会下定决心将他们彻底灭了呢?”
完全的准备? 说到这,北凤珏勾起唇角,揉揉容月的小脑袋,“你不必忧心,此战,必胜。”
“你与其担心那些战场上的事儿,不如每天多吃点,早些恢复。”
容月撇撇嘴,悄摸摸的到一旁去处理兔子。 她怎么有点下不去手呢? 野兔子早已死透了,容月却一动不动。
突然,一双手从她手中接过兔子,然后麻利的转过身去,拿起一旁的刀,将兔子扒了皮,清洗干净。
看着北凤珏毫不犹豫的动作,容月愣住了,半晌,这才缓过神来,无奈道:“其实我可以的。”
“我知道,可我不舍得。” 容月的动作一顿,一时间竟是有些鼻尖发酸。 她转身,便从身后抱住了北凤珏。 那双纤细的手,将北凤珏紧紧的抱住。
对容月这突然间的举动,北凤珏难免身子一僵,无奈笑道:“怎么了?”
“没事,今日,很想抱着你。”
“只是今日?”
“那你还想怎样?” 容月把脸贴在北凤珏的背上,想了想,一本正经道:“做人可不能太贪心,知道吗?”
“此生只有一事,不嫌多。” 北凤珏淡定的将手上的东西放下,擦了擦手上的水渍,这才轻笑道:“你。”
他想要的,就是一个容月。
从前江山天下不为所动。 后来名誉地位不为所动。 本以为此生可以什么都不计较,护着这山河百姓一辈子。 此刻,他更想要容月,每天都能看到容月。 这种念头,在心底生根发芽,融入骨血。
北凤珏轻轻的替容月理好头发,一边在她耳旁,轻声道:“所以,日后你可不能欺负我。”
欺负? 容月忍着笑,仰着小脑袋笑道:“你堂堂武安侯,还怕被我欺负?”
说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话。 当然,北凤珏这等语气,倒像是在跟妻子认真商量零花钱的新婚丈夫一般。
“在外是武安侯,在家,便是你的人。”
在家,便是你的人。
这话,容月心中顿时明白了过来。
在外,北凤珏有着不可推却的责任。 而在她面前,就只是北凤珏。 不是武安侯。 不是驻守边疆的铁甲营大帅。
两人正在闲聊,屋内,凉锦却突然从屋内出来,手上拿着一碗水,径直的走到北凤珏面前,“喝了。”
容月抬眸,淡笑着接过那碗水,“这是什么?”
“毒药。” 凉锦冷声说完,便松开了手,转身进了屋。
容月挑了挑眉,瘪瘪嘴,接过那碗水,递给北凤珏。
“待我们的人到了之后,便早些离开把。”
北凤珏淡定的接过那碗水,喝了下去。
水中有些苦涩,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。
不过,却是无毒。
凉锦帮容月费心救治北凤珏,自然没必要这个时候来害他。
只是,容月默默的叹了口气,转身进了屋。
容月进去时,凉锦正在收拾东西。
看那样子,似乎是要搬出去一般。
“你这是做什么?”
容月斜倚在门前,笑着看向凉锦。
相识不久,可容月却觉得这个人身上有秘密。
凉锦没有理会容月,面无表情的收拾着东西,头也不抬的道:“他身子虚弱,你二人独处一室,当要节制。”
“噗……”
节,节制?
容月一口口水果断的把自己呛到了。
“那个,我俩其实……”
“尤其是你,他这么多年身子早已亏空许多,如今趁着这个机会正好修养调节,你二人,最好还是分房而睡。”
饶是容月这种脸皮堪比城墙的人,此时也不由得红了脸。
人家这话,就差指着她说,你俩太腻歪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