铁甲营的单骑营,足以。
若非是桂轮国有钱,加上又以医术著称,与各国也算是有些友好往来,又识趣儿,恐怕也难以存活如此之长久。
等等……
二师兄猛地抬起头,鄙视道:“你还是不是人?花昱这么多年为你鞍前马后,你居然想让他亡国?”
嗯?反应过来了?
北凤珏心中暗笑一声,其实他也没想这话能唬住二师兄,不成想二师兄的脑子,偶尔还是不太灵光的。
他拍着大腿,一本正经道:“选择在你,不在我。”
“你!……”
欺人太甚,岂有此理!
他怎么会跟这样的人纠缠在一起?
二师兄郁闷之余,还不得不答应这等丧权辱国的要求。
容月半夜翻身,察觉身旁没了温度,立马披衣起身。
刚出门,却发现而是西欧欧诺个居然见着北凤珏就气呼呼的走了。
奇怪……
容月去厨房倒了药,端过来递给北凤珏不解道:“他怎么那么生气的走了?”
“见到我自卑了。”
北凤珏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着,然后将容月一把捞入自己怀中,“今天用了什么香?好闻。”
容月一看某人不安分的手爪子在朝着药碗的方向摸过去,便冷哼一声,将药碗拿开,“少来这些!喝药,喝完了我去隔壁房间睡觉去。”
可能有她在,北凤珏也不能好好休息吧。
北凤珏一听,当即皱眉:“去隔壁?”
“是啊,隔壁老王等着呢。”
容月故意打岔,顺势将那药碗一下塞进北凤珏的口中,强迫他不得不喝进去。
北凤珏长这么大,还是头一遭被这么灌药,又是震惊又是无奈,一碗药下肚,他觉得自己这辈子似乎都不会怕苦了。
因为没有比这更苦的东西了。
北凤珏扭头凑上去在容月的唇上讨了一点好处,随后冷静的拉住容月,咬牙道:“不行,我不准。”
容月心中好笑,挑起北凤珏的下巴,轻轻的拿开他的手,“乖,美人儿别闹,你身上还有伤呢。”
“你不在我身边,我睡不好。”
北凤珏再度凑近,耍无赖。
比起耍无赖的本事,北凤珏可算是各种翘楚,当然,这一面只有容月见识过。
若是让铁甲营的兄弟们知道,八成得吓掉大牙。
敌军更是不必多说。
容月哭笑不得,推了推北凤珏的脑袋,“你听话,夜深了,我去隔壁。”
“我保证,乖乖不懂,把持自我。”
某侯爷连手都举起来准备发誓了,却见容月垂着脑袋,羞羞哒哒道:“那个,我怕我把控制不住我自己啊。”
这一夜,某侯爷独守空房,呆坐至天明。
次日天大亮,季恒打来洗脸水,拿着换洗的衣裳推开门,“公子,您洗漱……”
“啊!公子您这是怎么了?”
一嗓子尖叫声震得屋顶都震了几震,容月听闻声音立马扯了衣裳胡乱穿好直奔过来,这一开门,却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。
北凤珏坐在床头,眼眶下一片青灰色,整个人疲惫的坐在床头,看到容月,无力的扯起一个笑容来。
容月:……看起来不像是伤口裂开了啊。
“公子,您昨夜……没睡好?还是屋里遭了贼?属下失职,请侯爷责罚。”
季恒默默地将东西放在一旁,抱拳就要跪下,却被容月一把拎了起来。
北凤珏叹了口气,弱弱的道:“你出去。”
季恒抬头,“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