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,他竟是真的挣扎着从床上起来,要来抱容月。
容月吓了一跳,赶紧上前一把把人抱住,骂道:“你作死啊!”
“嗯。”
北凤珏皱了皱眉,他倒是没受外伤,但是内伤不轻。
“害怕?嗯?”
北凤珏的声音就在耳边,容月心里突然间一暖,之前还空荡荡的,此时就像是被填满了蜜糖似的。
容月埋头在他肩头,闷闷的嗯了一声,然后又道:“下次打不过,就跑,别硬抗。”
闻言,北凤珏有些无奈的笑了起来。
他是铁甲营的大帅,能跑去哪儿?
不过,看容月这苍白的小脸,显然是吓坏了,北凤珏只好柔声应了声,“嗯,好。”
“那个花昱,确定不是庸医?”
容月一想起刚才花昱那粗手粗脚的动作,就有些头疼。
让季恒去找太医,太医不敢看,结果找来个花昱。
怎么都觉得不靠谱。
北凤珏哭笑不得,“铁甲营的神医,自然是靠谱的。”
铁,铁甲营的神医?
容月瞠目结舌,震惊无比。
门外,花昱一脸苦逼。
花昱:我被美人怀疑了医术?
季恒点头:没错,就是这样的。
花昱:别拦我,我要去给侯爷下毒。
季恒:随你,反正试药的人也是你。
花昱:……
呜呜呜,天理何在啊?老天爷你就是这么对待美貌的人的吗?
容月自然是知道季恒找来的人绝对靠谱,可就是忍不住的心疼。
“征战南蛮的时候,也受了伤?”
提及往事,武安侯殿下的脸色顿时尴尬了起来。
每一场战事,都不容易。
受伤,在所难免。
“嗯……”
容月将人推开,沉着脸道:“这一次,还不是最重的?”
北凤珏:“……”
哪个混账这么多话?
门外,花昱‘阿嚏’一声,打了个大喷嚏。
然后趁着屋内的人还没回过神来,急忙道:‘药马上就好嘞。’
喊完立马跑了。
季恒在后面憋笑憋的都要抽筋了。
正要抽筋,就听见屋内,传来了北凤珏不咸不淡的声音:“立南王造反之事,抹掉他给太后下毒之事,写好文书,替我呈给陛下,顺便,替本侯写一封告罪书,请求卸去三军主帅之职。”
季恒:“……侯爷,别呀。”
他们这种粗人,向来最受不了写那些文绉绉的屁话了。
头疼。
屋内,再次传来北凤珏一声低喝:“滚。”
季恒:“……”哦。
滚就滚。
屋内,打发走了季恒,北凤珏弱弱的看了眼容月,皱了皱眉,摇头道:“不会有下次了。”
容月却不吃这套,将人往床上轻轻一按,冷声质问道“说,你到底受过多少伤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