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太师气的直接把手上的棋子砸在棋盘上,怒道:“什么?”
这混账,人都跑了,还敢摆他一道?
谢长笙脸上笑意退了三分,回头去看容月。
容月自知此时有外人,不太好表现的太不矜持,于是一本正经的对管家道:“我现在没空。”
管家笑笑,假装自己没看到容太师的脸色,“金线娘子说了,侯爷交代,小姐什么时候开心,什么时候量衣。”
容月:“……啊?这样啊?”
“金线娘子还说了,侯爷吩咐,小姐春夏秋冬的衣裳,也都全部重做了,正在赶制,小姐还需要些什么,只需跟她说便是。”
“不用,不用了。”
容月吓的赶紧摆手,金线娘子是什么人?
那是江南大师级别的人物。
而且人家忙的很,所有的衣裳都按照工期计算价钱。做十天,休息十天,娇贵的很。
容月好像看到了无数的银子流了出去。
乖乖,不能铺张浪费。
容月偷偷的把管家叫到一边,用只有两人能听得到的声音道:“你去问问,能不能只做嫁衣,然后,便宜点儿?”
管家抬头错愕的看了看容月,屁颠屁颠的出去问话。
容太师虽然心里头不爽,可见北凤珏把容月放在心上,他这心中也就舒坦了不少。
“四季衣裳就收买你了?哼,没出息。”
容太师漫不经心的鄙视着自己的亲孙女。
容月挑眉,“我喜欢。”
“别丢人现眼,不是要带笙儿出去走走吗?赶紧走。”
容太师见不得容月这副嚣张模样,当即赶人走。
可其实,他心中也有另一番盘算。
武安侯处境艰难,虽然身份贵重,可皇帝始终猜忌。
而文官之首又从不帮武将说话,文武失和,如此一来必然酿成大祸。
谢长笙虽然年轻,但可担大任,他又何尝不是在给北凤珏和容月铺路啊。
容月出了院子,带着谢长笙随意的逛了逛,便道:“我有些累了,不如这样,我让人带你逛,我先去歇歇?”
“我送你回去。”
谢长笙说完,看了眼四周,“那边,是吗?”
容月看他指着庆祥院的方向,不由得震惊,这厮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?
他似乎看出容月的疑惑,笑着解释道:“容爷爷亲自设计的府邸,与我家爷爷亲自设计的府邸几乎是一个结构,他既住着主院,那第二金贵的地方自然是你的,对吧?”
容月:“……”
他么的,今年成精的好像格外多啊。
见容月又不说话了,谢长笙也不恼,只走在前面,状似不经意的问道:“侯爷对小姐,好吗?”
“问这个干嘛?”
容月有些不太喜欢被人问这种事。
当即有些警惕起来。
谢长笙笑了下,失落道:“不过是想知道,自己是否还有机会。”
容月停下脚步,扭头严肃的拦住谢长笙,一字一句道:“我已定亲,除非身死,此生再不会另嫁,多谢抬爱,实在抱歉。”
她说罢,转身离开。
“没机会了么?”
谢长笙苦笑,深吸了口气,目送着容月离开的背影,久久没有离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