居然在这里!
他深吸了口气,将神色稍稍收敛,然后盯着容太师,笑着道:“容太师府上的容月小姐,不是未婚么?”
“武安侯府的侯爷,正是我孙女婿,阁下初来京城,不想竟孤陋寡闻至此啊。”
容太师本就不待见南蛮人,加上红虞光天化日的放蛇这事,他对南蛮人和红虞的印象,就更差了。
没有直说滚,已是礼貌了。
红虞眯起眸子,“容太师,南蛮是友国,在南蛮当王后与在圣武当个侯夫人之间的差距,您应该是清楚的吧?”
“南蛮小国,也敢放此狂言?”
一把剑,从门外射了进来,紧接着,空气微微颤了颤,红虞突然抬起手,将袖子里的一颗毒虫朝着门口方向射了过去。
岂料那毒虫还没飞出去,就被一把银色的剑磁成两半,落在地上。
红虞脸色大变,将视线落在门口方向。
一袭玄衫,红色披风,那人似是从风中走来,行动间,天地万物皆失色,这样的人,无论是那个世界,还是这个世界,都只有一个人。
北凤珏。
红虞似乎沉浸在一段回忆中,脸上的神情一变又变,北凤珏走进来时,他突然抬起手,口中发出了一阵难听至极的沙哑之声。
说是歌谣,简直有辱歌谣两个字。
说是乱哼,好像又有些音律在其中。
北凤珏脸色铁青,拳头紧紧的握住,“南蛮,算个什么东西?”
滔天的怒气,席卷着整个花厅。
北凤珏从未如今日这样,在外露出好不收敛的杀意。
求娶苏蛮?
找死。
红虞动了动脖子,嘴角幽幽的往上挑了挑,“北凤珏。”
他口中怪异的音调突然变了,像是千军万马忽然奔驰而来,卷起漫天寒意,花厅里的茶贝花瓶不由得晃动起来,好像随时都要展开一张激烈的战事。
“给老夫闭嘴!”
突然,容太师抓起一个茶杯,朝着地面狠狠的砸了下去,发出‘咔嚓’一声,茶杯碎成几片,容太师气喘吁吁的坐在椅子上,摸着胡子有气无力的骂道:“老夫活了大半辈子,从未听过如此难听之音,要唱,滚出去唱。”
红虞的嘴角抽了抽,难听?
他唱的难听?
那和尚念经就好听了吗?
周围的动静忽然间安静下来,花厅里归于平静,好像刚才的种种,都不过是错觉一般。
北凤珏冷着脸从腰间拔出剑,朝着门外的几个箱子一扔。
顿时,‘哐当’几声接连想起,那几个木制的箱子,竟是被这剑气震的四分五裂,里面的银子撒了满地。
红虞的脸色彻底的黑了下来。
北凤珏!
这个混账!
容太师白了眼门外的光景,冷哼了声,“抬走。”
红虞双手负在身后,“我送出去的东西,没有收回去的道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