淡淡哭笑不得,只能抱着剑,跟在自家小姐身后。
容月摸了摸鼻子,“咱们太师府的护卫不是每半个时辰就会巡查一次么,怎么这么大的动静,都没人过来看看呢?“
说着,她将茶壶捏紧了些,躲在门后。
门外,似乎有道极其微弱的气息传来,容月揪起心来,感慨道:‘如今半夜三更,你我两个光棍,这贼人若是女子倒也还好,若是男子,被你我毁了名节,可就事大了。“
‘噗’的一声,淡淡实在是忍无可忍,笑了出来。
就在这是,门外似乎有人推门,容月二话不说,将一茶壶的水兜头淋了上去。
季恒被捂着眼睛,挡在门前,嘴角还粘着一片茶叶,模样看着,十分狼狈。
他身后,北凤珏一袭白色锦袍,袖边压着回字纹,腰间坠了一条玉佩,一身儒雅。
容月甚少见北凤珏这样的打扮,乍然一看,倒是令人眼前一亮。
不像是个沙场征伐的将军,倒像是个世家公子。
容月无辜的眨眨眼,淡定道:“淡淡,带季将军去换身衣服。“
季恒一听,立马乐了,“哎,多谢容小姐。“
淡淡立时瞪了眼季恒,冷着脸带着人出去了。
她二人一出门,容月果断的将们‘砰’的一声,关上了。
武安侯殿下愣住了,呆立在门外,哭笑不得。
有生以来,还是第一次吃闭门羹。
北凤珏难得的一脸懵逼,正要敲门,就听见屋内传来容月一本正经的声音。
“侯爷,夜半三更,为了你的清誉着想,还是快些回去吧。”
清誉?
这两字一出口,北凤珏都被惊呆了。
“我的清誉?”
北凤珏忍着笑,“全天下的人都知道,你毁了我的清白,怎么,现在又要赖账了?”
屋内,容月还捧着茶壶,猛然间想起这回事,顿时愣住了,哎哟卧槽,好像时这么回事啊。
北凤珏那厮的第一滴血,可不是她这个小混账给取走了么?
“咳咳,虽然如此,但是,我可是正经人家的矜持女子,可不能学人家轻浮,你快走。”
待说完,容月又觉得不太对,这话怎么听着跟她从前不是正经人家的矜持女子一般。
“那个,我一向矜持,你可别误会。”
这种欲盖弥彰的既视感,让容月有种自己现在特别丢人的感觉。
她今天到底是怎么了啊?
屋外,北凤珏实在是没忍住,不禁轻声笑了起来,无奈的摇摇头,柔声道:“我看见信号弹,就从陈将军的府中赶来,你确定不见我一面?”
信号弹?
不是说他么的是烟花吗?
容月捂脸,“不见,不见,不见。”
“哦?长夜漫漫,寒气深重,院中虽然冷了些,不过好歹景致不错,我坐上一夜,想来明天早上京城顶多也就传言本侯失宠于你,想必也没什么大不了的。“
‘哗啦‘一声,一双手伸出来,将北凤珏一把撸了进去,“你你你,你欺人太甚。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