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日,寺庙后厨里,发生了一些小插曲。
两个小胖和尚在后厨里纠结开来了。
“奇怪,最近厨房里的鸡蛋,怎么总是丢啊?”
“谁知道啊,原本还说能拿下山去换点银钱,现如今,也只能算了。”
“不过,我倒是听说,最近白觉小师叔经常自己来厨房拿饭食回禅房,你说……”
“胡言乱语,白觉小师叔怎么可能做这种事?更何况,他又不吃鸡蛋。”
门外,北凤珏手上抱着几本藏书,正好路过。
猛然间听到这样一番对话,便走了出去。
“阿弥陀佛,你二人,争论何事?”
白觉据说身份高贵,而且又佛法天赋极高,所以虽然出家才短短几年,修为却已经赶上了寺里的老方丈。
那两弟子见来人是白觉的,立马态度恭敬道:“白觉师叔,最近厨房里的鸡蛋总是不翼而飞,师兄弟们为此很是苦恼,方才我们正在探讨此事。”
若是香火旺盛一些的寺庙,或者是稍微大规模一些的寺庙,别说是鸡蛋丢了,只要不是佛像丢了,什么金银珠宝什么东西随便丢,都很难引起别人的关注。
白觉仔细的听完那些人的话,脸色变了变,似乎想到了什么,却也没多说,只是将手上的藏书拿了出来,递给那两人道:“这些藏书,是我钟爱之物。另外那鸡蛋,我在篮子里放了银钱,你们没有看到吗?前些日子捡了一只小野猫,颇爱鸡蛋,我便放了些银钱,权当买下。事出突然未曾告知,还请勿怪。”
在这座寺庙里,别说是这些小和尚了,就算是方丈,也不敢对白觉多说两句指责的话。
更何况,此时人家将银子已经放在这里了,藏书也给你了,那两个小和尚也不好再说什么。
只好将此事作罢,“原来是这样啊,小师叔,钱财乃身外之物,小师叔慈悲为怀,倒是晚辈世俗了。”
北凤珏双手合十,淡淡的道:“此事,是我有错在先,阿弥陀佛。”
厨房里的和尚们立马放下手上的活儿,互相行了礼,这才将此事作罢。
只是,不等白觉出厨房,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惊呼声。
“不好了,不好了,有人在寺庙里抓住了一个女贼,现在正被押往后院呢。”
“什么女贼?”
这寺庙里平日里连个香客都少见,容月是北凤珏这段日子见到的唯一陌生人。
突然抓到的女贼,难道,是她?
这个念头一闪而过,北凤珏也顾不得那么许多的,立马朝着后院跑去。
后院,一般是用来处置寺内犯了戒的弟子的地方。
传话的小和尚跟在北凤珏身后,气喘吁吁道:“不知道啊,只听说在寺庙里鬼鬼祟祟,不知道要做什么。师父近日来有接连敬香而断,恐是女贼冲撞了佛祖,此时正押往过去呢。”
香火断了,这是大忌讳。
北凤珏提着一口气,第一次忘记了形象,狂奔而至。
后院里,被绑着一个女人,身上有些灰尘扑扑的,不知道是不是被人打了,还是怎么了。
头发湿哒哒的,披在身后。
北凤珏放慢脚步,不紧不慢的走了过去,一派出家高僧的模样。
身后的小和尚累的脸都青了,跟上后,无奈的道:“小师叔,您急什么?慢着些。”
老方丈一袭灰色袈裟,正站在容月面前,“你是如何进入庙中的?又是如何在庙中待了数日而无人知晓的?从实招来。”
容月长叹一口气,心中无奈,总不能说,自己是凭空掉下来的吧。
虽然事实如此,可是这样的话说出来,她怕佛祖直接把她一巴掌拍死。
思前想后,容月一回头,却见北凤珏正紧闭双眼,站在她身侧,不知道是在诵经还是在做什么。
容月瞬间心安,她抬起头,纯良无害的笑了起来,解释道:“师父,我是在庙里待了些日子,但是我什么都没做呀。况且我每日聆听经文,一心敬仰佛祖,你今日把我抓起来,就算是我不请自来,颇有嫌疑,那我也想问上一句,庙里可有人有财物损失?或者是我有干什么天理难容的事情?你们都是出家人,不能不讲道理。”
北凤珏嘴角微不可查的扬了扬,面上却不动声色。
他身后站着一群的和尚,每一个人都看着容月,好像容月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大混蛋似的。
容月那个委屈啊,天地良心,这一次她真的是乖巧的躲在北凤珏的屋里,大门不出二门不迈。谁承想就出门准备洗个衣裳,就被抓了个正着。
老方丈看了眼北凤珏,慢慢的将视线挪到容月身上,“那日,白觉房中的人,是不是你?”
糟糕!
被认出来了吗?
容月心下一沉,惊讶的望着老和尚,“不是,白觉是谁?我不认识啊。”
她不知道自己会给北凤珏带来什么后果,这个时候,还是撇清干净比较好吧?
可惜,容月有意退让,那老方丈似乎还不乐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