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琛雪三岁起就被送到军营学武。
她在武学一道上天赋卓绝,林慎行有时回来,还会亲自教习她。
更重要的是,林慎行曾给过林琛雪一套南齐拳法,这套拳法主打“灵、美、快”,几乎没有弱点,完美的契合了女子特性,能够让身体孱弱的女子在三招之内,用四两拨千斤之术制服体格健壮的男儿。
林琛雪将山花鬼钱这种暗器,也是耍的风生水起,根本不用担心被人暗算。
萧徇垂眸,定定的注视着林琛雪:“那为何今日,你被皇上制的动弹不得?”
林琛雪被噎了一下,一时间无话可说。
她喝了酒,全身乏力,再加上,实在没想到皇帝这样病入膏肓的人,居然会点穴之术。
萧徇的声音温柔:“这世上总有人武功强于你,这次恰巧有我相救,
若是日后,你再因为一时疏忽,落于敌手,你觉得,还会有如此幸运的事情么?”
林琛雪微微皱眉,一时间没办法思考萧徇话中的意思,全身的痒麻感如同山洪暴发,几乎让她崩溃:“我知道了。”
萧徇:“知道什么了?”
林琛雪的声音已经开始发颤,低声道:“要谦虚。”
萧徇好整以暇的抱着手,淡淡问道:“我在七郎眼中,是何人?”
林琛雪:“是萧娘子。”
萧徇没有回答,林琛雪求生欲爆发,嗫嚅道:“是我的妻主。”
萧徇深深的盯着她:“七郎既知道,那你以后,是否要听我的话?”
林琛雪:“……是。”
萧徇温柔的看着她,言语却是步步相逼:“若是日后我再让七郎做事,你还会顶嘴吗?”
林琛雪瘙痒难忍,还得强撑着笑
:“我、我不会了!那日客栈中的事,是我错了,我以后全听姐姐的。”
林琛雪声音沙哑又甜软。
萧徇眸光微闪:“以后对我,是否还要冷漠相待?”
“是否还要在夜间装病?”
林琛雪:“我、我不会了。”
原来萧徇什么都是知道的。
林琛雪欲哭无泪,汗水从额头上滑落下来,刺的颈脖愈发痒,但却抓不到。
她原本想拿捏萧徇,但没想到会是今天这样的后果。
萧徇这个女人,实在是太恐怖了,根本不是她能轻易拿捏的。
萧徇:“以后是否还要骗我?”
林琛雪:“我不敢了……”
林琛雪声音带着哭腔,咬牙切齿,乞求般的看着萧徇:“姐姐,你帮我解开罢。”
萧徇却丝毫没有注意到她的眼神暗示,只是慢悠悠道:“七郎侠肝义胆,一言既出,驷马难追。希望你能永远记得今日所说过的话。”
林琛雪哆嗦着,蜷缩成一团,强烈的痒意让她根本无法理解萧徇的意思,只能不断的应着是。
萧徇随后起身,压住林琛雪的肩膀,将她罩在身下。
淡淡的药香弥漫在鼻尖,林琛雪只觉得心脏咯噔一声,快速跳动起来。
萧徇指尖只是碰了碰她的腹部,林琛雪立马觉得舒服,睁开那双湿漉漉的桃花眼,乞求的看着她。
萧徇忽然想起什么,说道:“容易生气的毛病,日后也得改了。”
林琛雪大脑一片空白,声音中都带着哭腔:“是,我都改……”
本来如同刺猬一般的人,一下子变得柔顺又乖巧,仿佛收敛了全身的爪牙。
萧徇眼中的寒意终于退去,唇角弯起,随后帮她在肋下推拿三次。
林琛雪只觉得舒服到了心底,身体缓缓软下来,忍不住发出软软的喂叹。
萧徇听在耳中,眼神微敛起,有那么一时间又开始心猿意马,她只能强迫自己清心寡欲,才压下汹涌而来的情潮。
幸而皇帝得了病,内力并不深厚,哪怕是萧徇,用力推拿几下,也能解开林琛雪的穴道。
林琛雪早已经泪流满面,半点力气也使不上来,瘫在床上根本无法动弹。
萧徇拍着她的背,指尖有一搭没一搭的抓着她的痒处,轻声哄着她:“没事了。”
林琛雪混沌之间,忽然睁眼,发现自己正紧紧的抱着萧徇的手臂。
萧徇原本是坐在轮椅上,被她拽得身体微微前倾,做工精良的丝质外袍,也被她抓的有些发皱了。
林琛雪立马松手,转过脸去。
林琛雪看到暖阁的一片狼藉,心中不由得悚然。
皇上是众生之主,他做的任何事都是对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