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晚宴的路上,你望向窗外的霓虹灯光,想着待会一定拿出气势镇住他们,那边纪森视线始终放在智脑上,也不知道在看什么那么专注。
云车很快到达目的地,进入富丽堂皇的宴会大厅后,几乎在场所有目光都向你和纪森看了过来。
宴会厅里,钢琴曲轻缓流淌,看着进来的十分登对的俊男美女,有人忍不住和同伴窃窃私语起来。
纪森本来屈起胳膊示意你挽住,你担心影响你霸气侧漏的形象,看也没看他,优雅地抬着天鹅颈率先走进了宴会厅。
身后的烫金大门缓缓关闭,像是狗血剧里刷新固定剧情一样,之前跟在你身边的小跟班们都迎上来看你的笑话,甚至还有中年男人色眯眯地过来,觍着脸说出他怜香惜玉可以收留你当个情人的混账话。
你毫不犹豫给了那个小家族的旁系一巴掌,姿态高傲地扫视一圈身边明显吓到的各个家族的少爷小姐们,冷声对眼前被打懵了的中年男人说:“你算个什么东西,也配来触我连姝宁的霉头?”
那中年男人很快反应过来,一脸狰狞地扬起手就要打你,却不想还没有靠近你半寸,就凭空飘了起来,而后被狠狠砸在地上,鲜血从男人身体里渗出来,流经之处众人纷纷尖叫着避开,生怕沾上什么晦气似的。
你站在原地,似有所感般仰头向楼上看去,谢逢玉静立在栏杆处,面无表情地俯视着下面的混乱,一身裁剪考究的白色西装衬得他愈发矜贵俊美。
就在这时,他看见了你,似冰雪消融般朝你微微一笑,然后慢条斯理地收回右手,又恢复了以往温润如玉的贵公子模样。
果然是个疯子。
你轻轻蹙了下眉,却又生不出责怪谢逢玉的心思,因为方才确实是他救了你。
几名仿生侍者很快上来拖走了软成一滩的男人,清理完血迹后宴会继续。
这下再没有人敢给你摆脸色了,纷纷上来又是谄媚又是道歉的,他们刚刚可看得明明白白的,是谢家那位少主出的手。
不是说谢家和连家要退婚了吗,不是说你把连家老爷打进了医院以后日子不会好过了吗?
瞧你明眸皓齿明艳动人的模样,哪像半点快要失势的倒霉相?
到底是谁传的假消息,就算没有真瓜也不要出来害人行不行?
一想到今晚过后,你和谢逢玉就再也没有关系了,你就不禁笑出声来,可眼见宴会都要结束了,身边求职的交友的猎艳的都完成了目标准备离开,谢家人还是没有出来说关于退婚的事,你有些坐不住了。
你起身向众人道了声失陪,便急匆匆朝二楼上去了。
重新坐下的众人面面相觑,心照不宣地在心里把那个传假瓜的人又骂了一顿。
谢家名下的酒店早就录入了你的虹膜,所以你一路畅通无阻,很快就到了谢逢玉专用的休息室门口。
你莫名有种预感,他肯定在里面。
正要开门时你忽然停下来后退了几步,你想起了一件事,就是谢家人似乎从头到尾都没有明确说过——他们会退婚。
你做了几分钟的思想斗争,还是上前打开了门。
有些事,你觉得你得和谢逢玉说明白,不然照这样下去,谢家人真让你和他结婚了怎么办?
“谢逢玉?”
你将不大的休息室里里外外找了个遍,连谢逢玉半个影子都没有看见。
都快九点了,谢逢玉不在这里,会去哪儿呢?
你蹬掉疼得不行的高跟鞋,躺在长榻上等他。
迷迷糊糊中你听见了开门的声音,猛地惊醒坐起来向门口看去。
原来是谢逢玉回来了。
他看到你后非常惊讶,“宁宁,我刚刚有点事,不知道你过来。”
说话间谢逢玉将西装外套挂上衣架,又从房间里面拿来一条薄毯披在你肩上,这才坐下来与你说话。
室内并不冷,甚至有些闷热,谢逢玉却拿来毯子让你披着,你视线在他身上转了一圈,不由得起了逗弄心思。
“谢逢玉,你是不是想热死我?”你故意拿开毯子说。
“抱歉宁宁,是我考虑不周。”本就红了耳根的谢逢玉慌忙移开视线,站起来就要进去重新拿。
“行了,别折腾了,”你忙喊住他,调侃道,“你堂堂谢家少主,怎么害羞成这样啊,过来坐下,我有话跟你说。”
“我先给你接杯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