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方珞拉了被子给他盖上,“你睡一会儿吧!母妃说留咱们吃晚饭,那就不急着回去了。”
钟凌风笑,“若非听说留饭,我为何要装醉?”
东方珞无奈的看着他,“那你倒是说说,留饭跟你装醉有什么关系?”
到现在还认为自己是装醉,醉酒的人的脑子都是这么固执吗?不知道她醉酒的时候,在他面前是不是也这样子无赖。
钟凌风道:“因为你母妃留饭不回去,跟因为我醉酒不能回去,落在忠王府诸人的眼里,那就是两种意思了。”
说着,还冲着东方珞眨了眨眼睛。
东方珞的嘴角抽了抽,他这算是送秋天的菠菜吗?
不过细想一下,他的话却是有几分道理的。
如果说是翼王妃强行留饭,那么外人只会说翼王妃太过霸道,难免落了仗势欺人的口实。
但如果是因为钟凌风醉酒不能成行,再厉害的嘴巴恐怕也无话可说了吧!
醉酒的人,思路会有这么清晰吗?
“你真的没醉?”东方珞是真的被弄糊涂了。
钟凌风笑,“你夫君我千杯不醉,你信不信?”
东方珞瘪嘴,“当酒囊饭袋很光荣是吧?你知不知道酒喝下去后,先伤胃,再伤肝,后伤肾,最后一命呜呼,就可以做名副其实的酒鬼了。”
东方珞一边说,一边用手指。
钟凌风只觉得被她戳到的地方,酥酥麻麻的感觉荡漾了开来。“野猫儿,你有没有觉得这几天过的比较慢?”
东方珞正说的起劲,被他这么一打扰,尤其这话还听着不怎么顺耳,眼睛一下子就眯了起来。手指戳向他心口的位置,“把话说清楚!跟我在一起,有那么难熬吗?你是不是还觉得度日如年了?”
钟凌风一本正经的点头。
东方珞就恨不得把满口的银牙咬碎了,嚯的起身。
钟凌风一把拽住她的胳膊,一个用力,身体就跌进了他的怀里。“你的小日子什么时候才能过去?”
东方珞刚要发作的恼怒,就转成了羞惭。脸上更像是喝了酒般,绯红一片。
原来他所说的难熬是指她的小日子啊!
“那个,我再去给你倒杯水!”
“我现在不是口渴,你知不知道?”钟凌风的酒气就全喷在了她的脸上。
东方珞并非真的只有十四岁,是一个在现代生活了二十多年的灵魂,而且对于男女之事也是初尝了的,自然是听懂了他的暗示的。
“可是,你让我怎么办?我也不想这样子的啊!”东方珞就如同一个不小心打碎了花瓶的孩子般,满腹的委屈。
明明是花瓶不结实,为何还要责怪她?
钟凌风叹口气,“早知道,大婚之前就该爬墙的!”
“噗――”东方珞哭笑不得的捶了他一下。
“我就是太正人君子了!”沉醉于自我夸奖,似乎是很多男人的通病。
东方珞嗤之以鼻,“正人君子,假借醉酒之名,吐了我哥哥一身是什么意思?”
钟凌风道:“看他不爽!”
东方珞蹙眉,“他哪里又招你惹你了?不就是把拦轿之人指去忠王府讨赏银嘛!那坑的也是忠王府的银子,说白了,他这是在为你出气呢!你还恩将仇报上了,是不是?”
钟凌风道:“凡是涉及到银子的事,那都不叫事!”
“嗯?”东方珞若有所待的看着她。“那么,老大,在您这里,什么样的事才叫事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