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咳咳!”忠王爷清了清嗓子,“珞儿这话就孩子气了!既是嫁进了忠王府的大门,那可就是忠王府的人了,怎好再回娘家拿银钱。我忠王府立府百年,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。岂可为了区区千两赏银,毁了百年声誉?来啊!去王妃那里支银千两,赏给这两个人。”
“珞儿今儿得了不少封红呢!父亲又何必跟珞儿争?”东方珞说的情真意切。
故意的加重封红两个字,别人或许听不出什么,但忠王爷却莫名的觉得脸上的温度上升了。“你是个好孩子!早些回去歇着吧!晚宴别迟了!”
“是!”东方珞乖巧的福身一礼。
转向钟凌风,也是柔顺的小媳妇样儿,“夫君,咱们走吧!”
“嗯!”钟凌风面无表情的应了声,然后大步走向了垂花门。
东方珞迈着小碎步,做淑女状的跟随。
心里想的却是,忠王妃看到去要银子的下人,会作何反应呢?
尤其在得知了那银子的花销后,会不会气炸了呢?
还有那邵嬷嬷的侄媳妇又是怎么回事?
难道昨日的拦轿行为真的是东方菊的授意?
每个人去刻意的做某件事,总是有其目的的吧!如果真的是东方菊,她这样子做的目的何在呢?
当然不是为了阻止她嫁给钟凌风。
别说她已经是钟凌风的人了,就算不是,两人的婚事也是无人刻意撼动的。
那么,此举的目的就只有一个了,那就是给人添堵了。
问题是,于他们的婚事上添了赌,对东方菊又有什么好处呢?
就算东方菊对她从来都没有多少善意,可也从来没有过多少恶意啊!
东方菊不是东方珠,也不是东方琳,她从来都是有着明哲保身的聪明的。
作为一个做了祖母的人,一个注定分家要被分出忠王府的人,会冒着得罪翼王府的风险,就为了出一口气吗?
那么这口气又是为谁出的呢?东方侯府?还是只是为了东方琳?
东方珞摇摇头,东方琳都已经成了东方侯府的弃女,东方菊只要不是傻瓜,就会连添妆都不送。
“哎呦!”东方珞揉着撞疼的鼻子,看着面前的人肉墙,埋怨道:“你怎么那么坏?”
眼睁睁的看着她撞到他身上去,好歹扶扶她,缓冲一下啊!
钟凌风低低的笑,“我有你坏吗?”
东方珞蹙眉,目光闪烁,“你在说谁?”
钟凌风道:“我只问一句,佑武找黄鹂真能要出银票来?”
东方珞歪头瞅着他,轻咬着嘴唇,不说话。
钟凌风扯动嘴角,拉起她的小手,往松竹堂的方向走去。
东方珞幽幽的吐了口气,“就知道什么都瞒不过你!”
不就是算计了忠王爷一千两银子嘛!
佑武找黄鹂,别说讨要一千两银票了,怕是连句话现在都说不上了。
自从得知了佑武要成亲的事后,黄鹂对待佑武的一切,已经自动视为毒蛇猛兽了。并且绝对会很听佑武的话的,避他唯恐不及。
正因为不愿意出那一千两的银子,所以才会让佑武找黄鹂要,而不是找尚嬷嬷要。
“这银子由忠王爷来出,不应该吗?”
钟凌风叹气,“你这是想把池水搅浑好摸鱼吗?”
东方珞道:“摸得什么鱼?我不过是夹缝之中求生存罢了。从来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,人若犯我,我必还之。你心疼了吗?”
“对啊!”钟凌风不假思索的答道。
东方珞脚步一顿,白了小脸,“是我的感觉错误了吗?”
她以为,忠王府的人对钟凌风并不好,所以,长久以来,钟凌风回对他们也只是漠视。
上次住进松竹堂,她其实就有了这种感觉。
纵使她是灾星,也是救过钟彻命的人,按理说,忠王府的人再怎么不通人情,不感恩戴德也就罢了,缘何在面对她的最初就有了敌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