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变相的顺从,让百里瞳的嘴角一下翘高起来。
他心情大好的低下头,轻啄她那因为不满而微撅的小嘴,满脸都是宠溺的笑:“要不,你也咬我一口?”
然后,让他顶着那个咬痕招摇过市,一路卖弄进宫去吗?
尉迟飞凤又不是没有过前车之鉴。
她勾唇一笑,抬手就掐住他腰上的皮肉,隔着王袍狠狠的拧了一把。
“啊!”
百里瞳惊声痛叫,长臂搭着她的肩就半身压了过去,险些把猝不及防的她压坐到地上去。
她还没来得及发作,就听顺势窝进她颈侧,嗅着她发间馨香的他嘟囔说道:“唉,我果然还是不想进宫,要不就说我病情忽然加重下不了床,我们不去了?”
尉迟飞凤:“……”
因为某人无耻的一拖又拖,愣是拖过了原本决定进宫时间才出发,再加上他“病重不能颠簸”而一路龟速……
到达皇宫的时候,西山头只剩一缕冬阳余晖了。
明暗交错间,金碧辉煌的皇宫里,数以万计的彩灯氤氲放光,将一地白雪染得斑斓多彩,如同传说中的天庭一般。
马车里,碗大的夜明珠散发着洁白氤氲的光芒,映得整个车厢如雾缭绕,映出尉迟飞凤把很仙又很妖的某人撇着不管,窝在窗下偷掀帘子往外看。
她一会儿左边,一会儿又右边,没一会儿又跑去推门开缝,好像好奇得不行,可再好奇,也不该把他撇着不管吧?
不满已久的百里瞳,忽的伸手就把又从他身边跑过却没打算看他一眼的小家伙拽进怀里:“有什么好看?看来看去楼还是楼灯还是灯,人也还是人!”
这话可是她说的,她不是不喜欢这些东西的吗?
尉迟飞凤推开他:“说了你也不懂。”
“你不说我肯定不懂。”百里瞳又把人拽回来:“你不说,又怎么知道我不懂?”
尉迟飞凤嘴正要说什么,马车就停了,她也顺势拍拍他,岔开话题:“现在可不是在家,给我正经点,别毁了这身妖气。”
百里瞳:“……”
圣上宴请,谁不早早就来了?
战王一家倒也不能算迟到,却也明显是最后入席的。
入座时,群臣瞩目。
某王“虚弱”的坐在步辇里,靠着身边娇小的人儿支撑才不至于瘫软,一副随时个屁的样子,可身边的尉迟飞凤却听到他酸溜溜的在耳边说道:“早知道来早点。”
尉迟飞凤莞尔勾唇,顷刻间娇艳绝代。
“咳咳……”
身边的醋王立马喘咳起来,待她合作倾身为他拍背顺气的时候,在她耳边又道:“不许笑。”
尉迟飞凤:“……”
因为战王病重,唐帝特许步辇将他抬进宴殿,直至战王府的席位前才停下来。
昆影和木吉进宫门时便卸了身上的兵器,此时一左一右将战王夫妻从步辇上扶下,而后随步辇一同退出宴殿。
叩拜之后,唐帝请一家入座。
百里瞳和尉迟飞凤坐进左侧预留的席位里,下首坐进老王妃和胜王妃,而跟来的表小姐们,被安排坐在他们身后的二排。
唐帝和皇后高坐主位,一侧是太后和皇太妃,另一侧则是端庄貌美不输皇后的皇贵妃,而后是几位貌若天仙的妃子。
“战王妃和忠勇侯世子妃不愧是孪生姊妹,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,这要是在外边穿一样的衣服走一块儿,还真是难分谁是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