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口的侍卫一看到是楚子策,急忙的下跪请罪,“属下有罪,属下不知道是皇上,求皇上恕罪。”
楚子策只是淡淡的摆手,意思是让他们离开,没有什么大事。这些人都是尽忠职守,他又何来的怪罪之理?
这些侍卫也都不是吃干饭的,对于主子的意思,一向的是揣摩的很清楚,“属下告退。”这皇帝都来了,也就真的暂时没有他们什么事儿了。
楚子策慢慢的踱步与云稀门前的院子中,迟迟的没有敢靠近。
屋内摇曳着微微的烛火,他不知道云稀有没有入睡,因此不敢擅自的进去,一旦云稀没有睡着,他只要一靠近,凭着云稀的耳力,可以很轻易的就发现他的存在了。
今夜的月光并不是很好,屋内的场景又隔得太远,任凭楚子策有着再好的眼力,也是看不真切。
不过,屋外廊下守夜的莲夏,很轻易的就被楚子策看见了。
楚子策刚刚靠近,莲夏就下意识的醒了,她跟了云稀这么多年,这耳朵早就是被云稀影响的,练了出来。
看到自己面前的人,莲夏吓得说话都开始有些结结巴巴,“皇,皇上?”
莲夏的话还没有说完,就被楚子策用极快的速度,将莲夏的穴道封住了,莲夏张了张嘴,却发现自己已经不能够发出声音来了。楚子策将莲夏提到一边,小声的问道,“云稀她,睡了么?”
莲夏惊恐的点头,忙不迭的手脚并用,表达着云稀已经睡着的事实。随便的指了指自己的喉咙,张了张嘴。
楚子策得知云稀已经入睡的事实,一颗心算是放了下来,直接的将莲夏丢到一边,迈开步子就已经进去了。
屋内,是一片狼藉,地上的宣纸铺了一地,每一张的上面,都是用炭笔描绘的栩栩如生的云夫人。偶尔其中参杂着的几张,是一个男子的画像。
这人他知道,是子音原来的侍卫,卫亭。
她也在帮子音找人。
云稀的睡相有些差,尤其是在这种累极了的时候,更加是没有什么睡相可言。
楚子策轻轻的点了云稀的睡穴,听着她的呼吸慢慢的变得平稳了下来,这才敢慢慢的将云稀抱紧,自己则侧身躺到了云稀的旁边。
这张床不大,云稀没有睡在最里侧,因而楚子策的身子,几乎是有一半,都是处于腾空的状态的。
虽然是极不舒服的姿势,但是楚子策的内心,却是少有的舒坦。
这样完全的没有防备的感觉,安安稳稳的睡一觉的感觉,他已经很久的都没有感受到过了。
即便云稀是在没有意识的情况之下,他还是一样的甘之如醴。
“云稀——”楚子策闭着眼晴,十分餍足的唤了一声。
耳边,似乎是云稀往常的声音,“楚子策。”
屋外,莲夏已经被楚子音强行的歌带走了。
楚子音趴在云稀的屋子外面,很努力的才听到了一点点声音,偏偏莲夏还在一边给她捣乱。
皇兄来看嫂嫂,想要瞒过其他人,可是却绝对的瞒不过她。
自从嫂嫂来了她这里以后,皇
兄几乎每晚都会过来,她可是看的一清二楚呢。
皇兄已经承认了,看清了自己的内心,知道自己对嫂嫂很是喜欢,可是现在的嫂嫂呢?根本就是连见到皇兄都不愿意,她虽然很想让皇兄和嫂嫂和好,但是她也很清楚皇兄现在,根本的就是在自作自受。
谁让他从前的那么不长眼,喜欢那个柔弱的云和,一看就让人喜欢不起来的那种人。
*
从前的云府附近。
矗立着一座不大的小院子。
设计考究,院子里面的摆设十分的精致,和外面的那副粗糙的样子完全的不成正比。
这里就是卫祈的住所。
是他在云家败落之后,才将这座小院子打扫起来的。
从前这里是云丞相的府邸,他自然的不能够太过于的明目张胆,现在云丞相败落了,这里就更加的不会有人过来了。当真是一个藏身的好地方。
更何况,他相信云稀一定放不下这里,迟早有一天一定会回来,到时候,就一定的会来找他。
不过现在,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。
此刻的苏泽,就正好的坐在他的正对面。
“明日就是科举的第一天,你可有把握?”卫祈开口。
“你放心。”苏泽十分的有底气,他本就天资聪颖,加上从从小的耳濡目染,怎么可能不会?
新皇登基,楚子策将朝堂上的群臣来了一次大换水,将不干实事白拿俸禄的,将贪污牟利的,尤其是将之前几个皇子的党羽,统统的革去了他们官职。
现在朝中的几个重要的职位,都是由楚子策自己的心腹担任。
但是,这一次的官员调换,人员实在是众多,既然有人下去了,就自然的需要有人顶上来。
选举官员比较简单的方法,就是进行科举的考试。
但是这一次的考试,比起以往又有一些不同。既然是楚子策选举自己想要的官员,这科举的卷子,就是他自己来出,什么样的人员适合留在朝堂中,他的心里自然有一把尺来衡量。
最后金銮殿上面的殿试,才是考量这些官员是否合格的重要标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