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婆,老婆,真的是你吗?”
任远眼明手快扶住了那碗粥,不然这病床就要遭殃了。
程渺跟在扶漠后面进来,看着光脚站在他面前的易桁,她推了易桁一下。
“麻烦让让,我妈让我给你带点汤,你要是不吃的话,我带走。”
任远在一旁得意的笑,行了,他目的达成了,算是一件好事吧?
“有,我去给你找。”
“你去病床上待着吧,我自己找。”
“老婆,我……”
“我的话很难懂?你都三十岁的人了,能不能成熟点?”
易桁灰溜溜的回了病床,任远在一旁笑到捶腿。
“妹妹,你看易桁那德行!也就在你面前会怂,想看到他怂太不容易了!”
“你不是说他卧床不起吗?我看到的怎么是活蹦乱跳的?”
任远支支吾吾的,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。
盖子一揭开,立马传出一股清新水果的味道,切成大块的梨已经被炖软了,梨水冰糖融合之后的味道,清甜的味道在空气中散开来。
程渺端了一碗给易桁,给了他一个勺子。
易桁指了指扎针的手:“不方便。”
任远在一旁毫不留情的拆台:“我之前要喂你的时候,你可不是这么说的,你说你手没残,怎么找着?这一见到程渺,手就残了?”
易桁趁程渺转身去拿纸巾,抬脚踹了一下坐在另一边床尾的任远。
“哥们儿,你恩将仇报,渺渺可是我帮你叫来的。”
程渺将勺子直接塞易桁手中:“爱吃不吃,我不喂你,远哥,你要的我已经发给你了,我征求了舒谨的同意,不过,我多问一句,你认真的?”
“我这辈子都没这么认真过,小美女这几天都不爱搭理我,这会儿居然同意了。”任远美滋滋的捧着手机去了阳台。
易桁难得想要八卦,他问扶漠:“远哥发什么癫?”
“你家孩子百日宴上,任远看上了舒谨,这好不容易从程渺这要到了联系方式。”
“终于肯开花了?”
“开不开还不一定呢,舒谨对他一直在躲,要不是程渺,他联系方式肯定要不到。”
“老婆。”易桁转向程渺。
程渺去把保温桶拿来,给易桁又盛了一碗。
“我跟你们看法相反,我觉得能成,舒谨这个人向来很被动,扶漠,你追姜汀那会儿,姜汀爱搭理你吗?”
扶漠摊手:“那是一段心酸血泪史。”
“舒谨和姜汀两人性格差不多。”
扶漠站起来:“我懂了,我去给任远传传经。”
扶漠一走,易桁立马发问:“他有经传吗?他难道不是因为姜汀怀孕了才强行上的位吗?”
程渺嗤笑:“你还挺八卦,知道的还挺多。”
易桁得意的说:“我们就不一样了,我们两情相悦,我向你求的婚。”
程渺立马板着脸,将保温桶里剩下的都倒到易桁的碗中。
“你跟他们肯定不一样,他们两人哪个脚踏过两条船?他们夫妻恩爱,家庭和睦,我们的话我要是没记错,我们已经离婚了。”
易桁被程渺怼的脸色很难看,偏偏还无话可反驳。
“这汤是你炖的吗?很好喝,是我喝过……”
程渺打断易桁的话:“我妈炖的,还有这个衣服给你,许姨让我拿给你,许姨说她会晚一点过来,她刚跟我妈跳广场舞去了。”
易桁怀疑自己听错了:“你说许姨跟阿姨去跳广场舞了?”
程渺点头:“对,跳广场舞去了,他们两人年纪差的不多,可能就有共同语言吧。”而且聚在一起的时候好像总有讲不完的话。
“那咱儿子呢?”
“阿姨在照看,我姐也在我家,所以你喝完了吗?喝完了我要回家了。”
易桁想让程渺再留一会儿,但又不放心孩子。
“你明天还来看我吗?”
程渺冷漠回道:“不来,明天森森要打疫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