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渺具体没听清楚易桁说的是什么,她就听见有蛇两个字,她很怕蛇,胜过老虎。
这一瞬间,程渺不顾一切的奔向易桁,易桁见状只能的丢开了手里的东西,稳稳的接住了程渺的身体。
她脑袋撞到他的鼻子了,易桁痛的厉害也不能松开手,他一松手,程渺就会受伤。
半天,程渺才从惊吓中缓过来,拿着易桁给她的那两根小树枝,畏畏缩缩的拉着易桁的衣角。
“你怎么还跟小女生一样?”
“我不是小女生吗?”
“……”
“我不是吗?”
“是,在我眼里你永远十八岁。”
“……”
好像有些不得逾越的界限被她触碰了,程渺警告自己松开,小心翼翼的在易桁的前面走着。
“就吃这么点?不饿吗?”
程渺吃了两条小鱼,胃里翻上了鱼腥味,她实在吃不下去了,如果能出去的话,她应该很长一段时间不想吃鱼。
“你不饿,你吃吧,你衣服不去晾吗?洞口风大,天亮应该就能干了。”
“等你睡着了我再去。”
“……”程渺垂下脑袋去,沉默了一分钟,“我去睡觉了,我很快就能睡着。”
易桁一直穿着湿衣服,程渺怕易桁会生病。
苔藓上铺了一些树叶和干草,已然感受不到冷了,程渺躺上去,背对着易桁。
手掌时不时从的眼角擦过,她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,这眼泪就是控制不住。
她哭了很久很久,后来能感受到易桁在她身边躺下,他什么都没做,甚至躺下之后就没动过,程渺很怕易桁会出什么事情,但她不能回头。
她到现在也忘不掉易桁姑姑的那句话,易桁就是跟邵依若出国几年,等以后你们还想在一起的话,我不会反对,不过这几年不行。
“在想什么?现在还没睡着?”
程渺脊背一僵,立马闭上眼睛。
“我知道你没睡着,你睡着了呼吸不是这样的,你现在的呼吸很乱,在哭吗?想秦木临?”
“没有。”很重的鼻音。
“如果出去了,你第一个相见的人是谁?”
“我想先去好好洗洗,然后谁最先来就见谁呗,怎么了?你想邵依若了?”
程渺的脑袋忽然被易桁拍了一下,力气不大,但能清清楚楚的感受到。
“你这小女生在说什么?自始至终,我对她没有过任何暧昧之情,她只不过是一颗听话的棋子罢了。”
“邵依若说你们要结婚了。”
“她的鬼话你也相信?”
“……”好像是不能相信,邵依若的话怎么可以相信,根本就一点可信度都没有。
“睡不着?聊聊天?”
程渺始终背对着易桁,“聊什么?”
“聊聊你这几年,聊聊你跟喻尔伽,你们怎么分手了?他对你不好吗?”
“……”这让她怎么说?说当初都是演戏骗你的?
“怎么不讲话?不能聊?还是有什么事情怕被我知道,我们走不走的出去都不一定,想说的话就早点说吧,省的想说都没人听了。”
“我……”他以为这样她就会上当吗?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,程渺的心里还是清楚的很。
“我们分手的第二天你就回L市了,喻尔伽没跟你回去。”
“你查我?”
“没有,刚好碰见,当时被他好一番奚落,我当时居然没揍他,亏了。”
眼泪早就已经不流了,程渺也没有注意到到底是什么时候结束的。
“你跟他打架,你还不一定打得过他,他可是去过少林寺入过伍的人,实力绝对不能小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