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具死状各异的尸体。
一个抱着断腕断腿惨嚎的活口。
一辆冒着烟的破车。
还有……
散落一地的……
冻鱼碎块和鳞片。
扈三娘拎着高压水枪,慢悠悠从垃圾桶后面晃出来。
枪口还滴着水。
她踢了踢地上那条被拍碎脑袋的冻鱼。
嫌弃地皱眉。
“败家玩意儿……”
“多好的鱼头……”
“炖豆腐它不香吗?”
赵一多走到那辆撞墙的货车旁。
伸手。
从破碎的车窗里。
拔出那条立下大功的冻鲶鱼。
鱼头已经稀烂。
鱼身也断成了两截。
他掂了掂剩下的半截鱼身。
还行。
当棍子使……
凑合。
他走到那个唯一活着的、抱着断腿惨嚎的清理队员面前。
蹲下身。
用半截冻鱼。
挑起那人歪斜的鬼面头盔。
露出一张因剧痛和恐惧而扭曲的、西方人的脸。
“名字?”
赵一多的声音很平静。
像在问路。
“Fuck you……”那队员眼神怨毒,啐出一口血沫。
“啪!”
半截冻鱼!
如同铁棍!
狠狠抽在他完好的另一条小腿迎面骨上!
“咔嚓!”
骨头断裂的脆响!
清晰得令人头皮发麻!
“啊——!!!”比刚才凄厉十倍的惨嚎瞬间撕裂夜空!
“名字。”
赵一多重复。
语气没变。
眼神冷得像西伯利亚冻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