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理干净后。
又拿起那瓶灰扑扑的云南白药。
拧开。
对着还在渗血的伤口。
哗啦!
倒了小半瓶上去!
“呃……!”裴星若疼得身体猛地一挺!喉咙里发出濒死的呜咽!脚底如同被撒了一把烧红的铁砂!剧痛让她几乎窒息!眼前阵阵发黑!
赵一多拿起纱布。
动作麻利地开始包扎。
一圈。
又一圈。
裹得像个……沾满药粉和污血的木乃伊粽子?
最后打了个极其丑陋的死结。
勒得她脚背都发麻。
“行了。”
他站起身。
随手把空了的碘伏瓶子和云南白药瓶子丢进旁边的废油桶。
咣当。
发出空洞的回响。
“死不了。”
他瞥了一眼瘫在椅子上、如同水里捞出来(汗和泪)的裴星若。
“哭完了?”
“哭完了……”
他下巴朝扈三娘撬开的铁皮柜努了努。
“……吃面。”
裴星若瘫在椅子上。
浑身脱力。
像被抽掉了骨头。
破碎的视线模糊一片。
脸上糊满了泪水、汗水和污垢。
脚底传来一阵阵麻木又尖锐的剧痛。
每一次心跳都牵扯着那处伤口。
屈辱感如同冰冷的潮水。
一波波冲刷着她摇摇欲坠的理智。
她看着赵一多那张依旧没什么表情、沾着污水的冷硬侧脸。
看着扈三娘从撬开的铁皮柜里……
居然真的掏出了几包……
康师傅红烧牛肉面?!
还有一个小得可怜的酒精炉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