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首页 > 我在北大学考古 > 第103章 王永兴先生想要我当助教

第103章 王永兴先生想要我当助教(3 / 5)

其中,“德才均备”四斋原为燕大的男生宿舍,跟原来的静园六院是女生宿舍刚好对应。

只不过相比较作为燕大女生宿舍的静园六院,“德才均备”四斋的建筑及其所夹庭院的设计风格都更为雄浑有力,开阔豪放,完全就是对照着男生的性格特点来设计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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除此之外,体斋跟健斋则是一大一小、相互依连,最开始的时候,是作为燕大年轻单身教职工的宿舍使用的。

体斋是一座小巧精致的两层八角亭式建筑,而健斋就大了很多,用高大雄辉来形容也不为过,这俩斋都有回廊跟台阶相连在一起。

剩下的就是全斋了。

全斋跟静园三、六园一样都是52年,北大搬入燕园之后,才建成的。

全斋一开始是作为当时的男教师宿舍使用,而且,全斋还是七斋之中唯一的封闭式平方大院,分为南北两排。起初共有40余间平房,每间可住一户人家。

后世,这七斋的功能跟78年完全不一样,比如,“德才均备”斋直接作为院系科研办公使用,而,体斋跟健斋则在北大百年校庆的时候,修缮一新,然后用来作为国际访问学者公寓使用。而全斋,直接重建,最后成为北大国际数学研究中心的科研场所(韦神曾在此读博士后)。

不过此刻的,全斋、健斋都是教职工宿舍。

不止王永兴住健斋,就连考古专业的苏秉琦先生也都住过健斋。只不过,现在跟宿白先生他们一样都已经搬入朗润园而已。

然而,王永兴先生的住宿,比苏亦想象之中的还要恶劣。

因为此刻的他,竟然住在健斋的一间据说由厕所改建的宿舍里。

苏亦进入里面的时候,总感觉这间宿舍的结构有些不对劲,好在王先生也不在意,“在北大,有栖身之处,又能做学问,还可以教书育人,足够了。其他的,所求不多。”

老先生都这样说了,苏亦还能说啥,就算是后世,清北的部分老师住宿条件也谈不上有多好。

甚至,对于这位先生家庭状况,苏亦都不敢打听,因为,据他所知,九十年代的时候,八十岁的老先生突然跟二十九岁的学生结婚了。

苏亦他当初在北大蹭课,大家讨论到北大古史中心,说到这位老先生的时候,就忍不住提到社科院历史所的李老师。

这个年代,太过于特殊。谁也不知道哪一段时光是老先生的忌讳,苏亦关于对方的交谈也只是局限于学术,不涉及到生活。

然而,就在苏亦以为对方会把其他一些关于敦煌学的书籍赠给他的时候,这位先生却直接把陈寅恪着作递给他。

王永兴说,“这部《唐代政治史述论稿》是40年代出本的陈先生的着作,你可以翻看一下,虽然你不研究史学,但多学习一下终究没有错的。毕竟,在课堂上,我觉得你对陈先生的生平挺感兴趣的。想要深入研究学术史,就必须要深入了解每一个先生的作品思想。我前两天去燕东园跟太初兄聊起你,说你不仅佛教以及魏晋南北朝方面史学作品比较感兴趣,这样的话,你可以深入阅读一下陈先生的作品。”

他口中的太初兄就是周一良先生,看来他们之间的来往,比苏亦想象中的还要密切。

想想也对,后世北大历史系最引以为傲的中古史也是由陈先生的学生周一良、王永兴两位先生开创,算是有学统传承,再加上陈先生在学术界本身的重要地位,北大就对陈寅恪先生的相关着作特别重视。

重视到啥程度呢?

要是想考北大历史系的研究生,要是不读的陈寅恪先生的着作,那剩下的一个选择就是换学校。

这种情况下,这俩位先生的关系肯定比外界所猜测的还要亲密。

更不要说,王永兴还在北大开设一门隋唐史,给他赠送这书也说得过去。

王永兴不知道苏亦的想法,说着,又把一本书递给苏亦,“这是陈先生的论文集《金明馆丛稿》,已经完稿多年,却一直未能出版,这书六十年代原本在中华书局的出版计划当中,结果,被耽搁了。这是我装订的手抄版以及各种摘录,里面收录了不少关于陈先生利用敦煌资料补史、证史、大多数敦煌学论文。”

说完,王永兴又说,“太初兄说你近日在读《大唐西域记》,这样的话,你可以读一下陈先生的《西游记玄奘弟子故事之演变》。”

“陈先生的文章有考证,对于玄奘三弟子故事来说,孙悟空大闹天宫的故事是受印度故事中的顶升王升天因缘和工巧猿Nala造桥渡海,两个故事合并而成;猪八戒高老庄招亲故事则是由大猪救沙门大神即牛卧苾刍演化而来,这一故事被人加以混淆,将牛卧指为猪精并由此形成我们如今看到的故事;沙和尚故事的起源是源于《慈恩法师传》卷一记载,仅就一故事演化而来。文章很直观的说明印度故事不仅对我国佛经有影响,还对我国的小说故事有影响。”

“陈先生的这片文章,比你观看的《西域记》有趣多了,你闲暇之余,可以看看解解闷。”

啥啊。

陈寅恪先生的文章,都成为饭后解闷的读物了。

怎么可能。

谁不知道陈寅恪是出名了考究党,每一篇文章之中对于文献的引用,比他的导数宿白先生只多不少,没一定的文献功底,根本就读不懂他的文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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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相比较枯燥无味的《大唐西域记》来说,陈先生的文章趣味性确实更多一些,但,对于苏亦来说,依旧不容易。

好在,王永兴对他也不苛求什么,只是让他泛读而非精度。

赠书完毕,王永兴又说,“其实,早在敦煌学概念提出之前,陈先生就与西方汉学家多有交流。他与以敦煌文书起家的伯希和建立了学术联系。不过,陈先生初谒伯希和应在1913-1914年间,1920年代留学德国之时也曾有学术交流。1932年和1935年伯希和两度来华,陈先生都与之晤谈。甚至,1938年的时候,还是伯希和推荐陈先生到牛津大学担任汉学教授之职,所以陈先生应该是国内最早一批关注敦煌学的学者之一,你对敦煌学感兴趣的话,陈寅恪还有陈垣两位先生的着作,你都是要读的。”

话虽如此,但对于敦煌学的研究,陈寅恪先生肯定是不如陈垣先生。

但王永兴一生都在推广陈门学说,陈寅恪先生的学问在他的心目中肯定是无人能及。

“至于陈垣先生,我就不赘述了,你们都是新会人,你比我应该更了解才对,嗯,刘乃和先生的课,你去听了吗?她是陈垣先生弟子,也是助手,深得陈垣先生的真传。而且,对于书法美术,你又家学渊博,应该比我更能知道刘乃和先生的书法造诣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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