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？”

“哦，你是在说我那位好侄子？”

“说起来，我比他大不了多少岁呢。”

“好像是……七岁吧？”

凝月歪着脑袋看着海公公开口说道。

“是！”

“郡主第一次进入神都，拜见太后，陛下才刚刚降生。”

“陛下是老皇爷嫡孙。”

海公公趴在地上，脑袋贴紧地面沉声说道。

“啧啧啧！”

“这臭小子，居然坐上了龙椅！”

“真是世事难料啊！”

凝月在海公公的提示下想起了曾经的小不点，虽然只是有些模糊的记忆，但终究是想起来了。

“请郡主高抬贵手，放陛下一条生路！”

海公公大声叫道。

偌大的白玉广场上，四周一片肃静，就连黑马都站着没动。

凝月目光淡漠的看着海大福，冷声道，“你在威胁我？”

“奴才不敢！”

“奴才恳求郡主，放过陛下！”

“让奴才保护好老皇爷的血脉，奴才愿意带着陛下出海！”

海公公没有抬头，依旧贴着地面高声说道。

“说什么傻话！”

凝月嗤笑道，“他可是我的侄子，再怎么说，我也不会杀了他的！海公公起来吧！你可是李氏硕果仅存的高手，可不要让我为难！”

“请郡主开恩！”

海公公一动不动，只是沉声说道。

凝月没吭声，只是拉着缰绳，骑着马继续前行。

海公公依旧没动，任由黑马的马蹄重重踩在他的脑袋、背上。

“郡主？”海公公嘶声叫道。

“我非郡主，而是新帝！”

“海公公，无论你忠于皇室，还是忠于本朝，都不该求我！”

“我给你机会，效忠……朕！”

凝月冰冷的声音传入海公公的耳中，“你口中的那位好陛下，早就在十年前被换了，他并非真正的皇嗣，李氏一脉仅剩朕了！”

海公公浑身一颤，他抬起头，双目之中居然有点点血泪滑落。

庞大的气息从他身上升起，随后他如鬼魅般冲进了金銮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