沐清婉再回到浴室时，只觉得手都要废掉了。一张脸红得像是猴子屁股一般。

费了好久的时间，做了不少的心理建设，才让自己把那种不自在给压下去了。

只是手实在是酸得很，一直到睡在床上的时候，都还觉得掌心里是那热铁的温度。

那个家伙，真的是，生病都不老实。

沐清婉心是城有些抱怨，却也发现，她现在的抗拒跟抵触情绪已经没有一开始那么浓烈了。

好像她也开始接受，两个人这样的亲密。帮程瑾和做这样的事情，她也不觉得难以忍受。

她这样的变化，确实是已经不适合跟楚湛杰在一起了。只是她想到程瑾和的话，又有些纠结。

真的要让她自己来出现提解除婚约的事情有吗？

沐清婉还没有想好要怎么做，第二天却接到了楚湛杰的电话。

现在面对楚湛杰，她满是尴尬跟不自在，还有愧疚跟自责。看，她对程瑾和有这样的情况，对楚湛杰也有。

不想让程瑾和多想，她在看到电话上的名字时，就拿着手机离开了病房。而这种怕程瑾和误会的心情，此时沐清婉也有些顾不上去细究了。

比如为什么会愧疚，比如为什么又会想着不要让程瑾和不高兴？

对楚湛杰的愧疚跟自责让她的声音都跟着放轻了不少，还有些担心：“湛杰？”

他现在，没事吧？

叫了一声他的名字之后，两个人就开始相顾无言。楚湛杰不说话，隔着手机，似乎都可以听到电话那边他的呼吸声。

“清婉。”

“你说。”

“我想开发布会，解除我们的婚约。你——”

只说了这一句，楚湛杰后面的话就完全说不下去了。他到底是没有办法那么平静的接受这样的事实。

一是他输了，二是他输了不算，还要把沐清婉给“卖”了。真的是卖。卖了百分之五的cr股份，还有配方带来的无穷利益。

到了这个时候，他才发现，他说自己爱沐清婉，却爱得没有他以为的那么深。

如果他真的爱沐清婉，他就应该豁出一切，什么楚家，什么楚天集团，统统不管。

不把那些事情放在自己的眼里，只要跟沐清婉相守就可以了。他是真的想。

可是爱，还是爱的。只是这样的爱，抵不过楚天集团，抵不过楚家，他的爱，掺了杂质。

说起来他比不上程瑾和。真的比不上。就在这方面，他就输得彻底。

程瑾和敢把cr的股份拿出来送人，可以把几亿的配方就这样说不要就不要。

他做不到。他不能拿着楚天集团去赌。他，背叛了沐清婉。他对不起沐清婉。

楚湛杰的心情非常的恶劣，低沉。偏偏他还要把这事给解决了。

毕竟程瑾和的律师，速度很快，上午就过来办手续了。一切的文件，流程，全部都合法。

他就靠着这个，以后在楚天集团，也会掌握绝对的话语权。可是这一切，却是建立在了他把沐清婉给“卖”了的基础上。

楚湛杰这样一想，就觉得心情似乎不能再恶劣了。

沐清婉也愣了，楚湛杰要宣布解除婚约？一听到这个消息，她的第一反应是：“为什么？”

她很快反应过来，她问错话了。这话不需要问。之前她有提过让楚湛杰出面提出解除婚约。

只是她没有想到速度会这么快。所以她才一时愣住了，问完那句，也没有下句可以说了。

为什么？楚湛杰说不出来。他说不出口，说自己把沐清婉给卖了，说自己最终还是辜负了她，没有坚持到底？

他说不出口，于是电话又是一阵沉默。

“没有关系。”沐清婉花了几秒找回自己的声音，也知道楚湛杰这是在为她解决问题了。

心里只有感激：“你宣布吧，我没有关系的。”

她现在这个状态，是没有办法跟楚湛杰在一起想守的。她无比清楚这一点。

“清婉，对不起。”

楚湛杰是真的觉得对不起。他不想这样的，只是他没有选择。

“你不要这样。”沐清婉并不知道楚湛杰的心理，也不知道昨天他叫眼程瑾和之间的那一声对峙：“要说对不起的人是我。湛杰，对——”

“清婉。”楚湛杰打断她的话：“不要说，你没有对不起我，是我对不起你。”

是他的错，他没有护住沐清婉：“清婉，要说对不起的人，是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