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可惜,我如今这身体,没有蛊气,蛊脉也未觉醒,我连施蛊都做不到,更别提去解别人的蛊了。
这只蛊虫因为在沈霖体内呆的时间太长,它成长过程中产生的毒素,沈霖的身体已经承受不了,所以他才会时常昏迷。
我伸手给沈霖把脉,他的情况远比我方才以为的更严重。
只是,他这皮肤,冰凉干爽,和我之前摸到阿哥完全不一样。
意识到自己想到了别处,我赶紧收回思绪,在认真把脉前,手指却不由控制地再次细细抠了抠沈霖手腕处的皮肤,感受着他的不同。
我给沈霖按了几处穴位,封了几处穴位。
没多久,沈霖面色发紫,眉头微动。
我将他扶起身,将几个枕头全都垫在他后背,还贴心地让他头脸朝外,取了个垃圾桶放在他身前不远处。
忙完这一切,我还没来得及给他后背来几掌,他就“哇”地一声吐出一口黑血。
那口血,大部分都落入了我提前摆好的垃圾桶里。
我可真是算无遗漏。
我赶紧给他解开封了的穴位。
哎,他胸口处硬硬的,居然有肌肉?他不是瘸了吗?瘸了还能炼一身肌肉?
我忍不住往别的地方也摸了摸……
沈霖扶着胸口,一把抓住我在他胸口作乱的手,睁开眼,面上的酱紫色慢慢退去。
好一会儿才看向我,“你是什么人?”
“我是你的新娘子。”我一把推开他隔着衣服握住我手的那只大手,往后退开几步,让他看清楚我一身红嫁衣。
这么明显,难道他看不出来?
我一边轻轻甩手,我这夫君小脸惨白,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样,手上的力道可真不小,我的小爪子都被他捏痛了。
沈霖咳嗽几声,“我知道,我是问,你是谁?叫什么名字。”
他的声音有些沙哑,却也不影响他声音的好听。
“我叫姜玉砚。”老实说,我挺喜欢姜玉砚这个名字。
“姜玉砚。”他重复了一遍,而后抬头,“你是姜氏集团姜建安的女儿?”
我点头。
他上下打量了我一遍,道:“我昏迷前听说过你,我要是没记错,你是不愿意嫁给我的吧?你一个律师,要是不想嫁,完全可以拿起法律武器保护自己的,左右,姜氏集团也没给过你什么好处。”
我有些意外,没想到,他知道的还挺多的。
我抬眼看向他,他朝我指了指门口,“你走吧。”
我见他嘴唇有些干裂,满屋子扫了一圈,居然没有水,想到楼下有厨房,便转身出了门,去厨房给他接了一杯水。
再回来的时候,见他眼中有意外,我不禁莞尔,“你不会以为,我刚才是逃跑了吧?”说着将水递给他。
他接过水,说了声“谢谢”,便慢条斯理地喝了起来。
他喝水的时候,喉结上下滚动。
长得好看的人就是不一样,连喝水的样子都这么赏心悦目。
我终于理解,在我们苗疆,每逢边边场,只要那些俊俏阿哥往前面一站,一堆阿妹都会你争我抢了。
原来,抢个俊俏的回家,看着他喝水,都心情愉悦。
大概是我的眼神太过炽热,他有些不悦地皱了皱眉,随手将水杯放在床头柜上。
我意识到方才的无礼,赶紧垂了视线。
其实,我以前不是这样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