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看,你还是这个样子,我说再多你还是不肯承认,好。那咱们就这么耗下去,你一天不开口给我解释清楚,那我就一天不开口揭穿你,让秘密永远成为秘密。”
“随你便,反正这么耗下去损失的又不是我。”
这绝情的话又一次刺痛了孤竹的神经:“书青,你当真如此狠心。”
“不是我狠心,是你多心,你口中的那个人确实不是我。”书青满脸的无辜。
其实孤竹也多希望她和她不是同一个人。
“所以以后不要再为这事而吵了,吵架那是熟人之间才会发生的事,我们真不熟。”书青再三强调两人不熟。
“好,我们确实不熟,不该再吵了。平时给你师父送饭的人,是你吧?”孤竹尝试转移话题。
“是又怎么了。”
孤竹一笑:“我吃到了,味道还不错。”似乎在回味。
书青也微笑地表示感谢。
“那你继续找吧,我不会再管你了,毕竟一个冷血的人,再怎么说也流不出热的血。”孤竹仍在强调书青已变。
“是吗,可我觉得,一个热血的人,再怎么变,也不会变成冷血的人。”书青仍在回应自己没变。
其实书青来回几次东翻西找,早就被明空看出了端倪。
这天,明空终于问道:“孤竹,这密室里的东西,你是不是动过手脚了?”
“没有啊,怎么了?”
“所用东西的摆放都被人动过了,难道这密室除了你和我,还有第三人进来过?”明空起疑了。
“哦,是这样的,我整天在这闲着无聊,所以会时不时翻一些经书来看。”说谎的本事,孤竹也从书青那学会了。所以他终究还是没把书青供出去,毕竟他在心里给自己下了个约定,书青一天不开口解释自己叛变的原因,他就一天不开口对别人说出书青叛变的事实。
“我就说,这密室里的东西稍微有点变化,绝对逃不过我的双眼。”高人眼力通常都不一般。
“明空大师,可能过两天我要下山一趟。”孤竹还是没忍住说这个事。
“有事?”明空有些不放心。
“嗯,那我可以出去吗?”此刻的孤竹,开始学会征求明空的意见了,因为他知道,明空是真的对他好。
“当然可以,我没有困着你的意思,只是你自己小心点,外面到处都是抓你的人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孤竹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。
在出去的前一天,孤竹还是忍住,他也开始东翻西找了。毕竟时间充裕,也没旁人干预,最后终于从一个柜子的最里层,找出了一本写着“内功心法上部”的书籍:“她一直在找的东西,应该就是这个了。”
于是,坐着静静等候,她一定会来的。
果不其然,书青准时开门进来了:“你知道我要来?”
“东西没到手,你会不来吗?”孤竹开始摊牌了,“找东西就找东西,不用再编收拾屋子这样的无聊的借口。”毕竟这里的东西本来就很整洁,被她收拾过后反而变得更乱了,明眼人都看得出来。
竟然如此,书青也摊牌了:“不错,这次来我确实是来找东西的,不过不是偷,是师父让我来拿的,他现在正需要。”
“你说的是这个?”孤竹得意地拿出内功心法炫耀。
书青眼前一亮,踏破铁鞋无觅处:“对,就是这个。”
“拿去吧,这样你的师父就不会怪你一直找不到了。”孤竹将心法递到书青面前。当然,两人都知道此师父非彼师父。
书青犹豫地将心法接过:“你不是一直都怀疑我吗?”
“不,我相信你了,一直都信,也请你不要辜负我的信任。”孤竹说出这违心的话。尽管知道此举就是助纣为虐,但孤竹还是不忍心看书青交不了差。
“谢谢,我马上给师父拿去。”书青转身想走。
但孤竹把书青拦住了:“我这两天可能要下山,所以以后要找什么东西你必须自己找了,也能放心地找了,不会再有人盯着你了,想找什么就找什么。”他话里有话。
但书青还是一如既往地冷漠:“你的去留跟我无关。”尽管心法已经到手,但戏必须演完。
其实孤竹此次下山是要去拿消声丸的解药:“还记得那个安大夫吗,他是治好了我的声音,可是每个月必须吃一起吃药,一个月也快到了,再不吃,我连跟你说话的本事都没有了。”这是他第一次跟书青交代自己声音的情况,以为这些会是书青很想知道的。
书青这才醒悟过来,怎么把送药这个事给忘了,当然,嘴上还在坚持:“你能不能说话也跟我无关。”头也不回地走出密室。
看着书青离去的背影,孤竹心都凉了,明知道她在做错事,明知道她不会回头,可为什么还是忍不住要帮她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