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猫好,严树仁就看见刚才的那个人又冒出头来,而且两边的看了看,紧接着从里面推了一辆摩托车走了出来。凭感觉,他看那摩托车的大小形状好像就是昨天看到的那辆。只见那人回头向后看了看,向院里招了招手。然后推起摩托车往前面走了一块,这才开始启动着。
本想先偷着看看,不对劲的话就要过去问个究竟的严树仁,一看这情况,也就不由的停下身来。
随后他看见那人又回头看了看,然后这才骑上摩托车走了,而这边的门也关上了。
.
“想啥呢?”黄慧娟小声的问着躺在身边的严树仁,并且用手捅咕了他一下。
“昨晚我去存钱的时候碰上一个人,也不咋觉得特别眼熟。”严树仁说。
“眼熟的人不有的是啊,还用这样犯寻思。”妻子黄慧娟说。
“你知道郑亮他俩为啥闹离婚的?”严树仁问。
“咋知不道!不是因为生的孩子不是他的那件事吗?”黄慧娟说。
“要不说啥事就都赶得巧呢!”严树仁说。
“咋巧了?”黄慧娟说。
“咋知不道!不就是因为生的孩子不是他的那件事吗?”黄慧娟说。
“要不说啥事就都赶得巧呢!”严树仁说。
“咋巧了?”黄慧娟问。
“以前我记得就跟你说过这件事,你都忘了咋的?”严树仁说。
“啥事你跟我说过啊?”黄慧娟有点不大明白的说。
“你还记不记得我去咱大舅那村买树那年,我跟你说过的那件事?”严树仁说。
黄慧娟想了想说:“记得啊,咋地了?”
“我耶儿黑街(昌黎方言。耶儿黑街,指昨天晚上的意思)碰见的,就是我跟你说过的那个人!”严树仁说。
“哪个人啊?”黄慧娟问。
“你刚才不还说想起来了吗?就是那天大起早从郑亮家出来的那个人!”严树仁说。
“啊,我知道了。那你肯定?”黄慧娟说。
“肯定,就是他,没错!“接着,严树仁就把上面提到的那个过程就又跟她说了一遍。
”那时候郑亮媳妇说那人是她同学,第二天起早就有碰到了那个人,我就往她不学好(昌黎地方方言,不学好,指男女间的不正当关系)哪方面想过,但那想法只是一闪也就过去了。可没想到恐怕还是真的!”严树仁说。
“快别说那没边的了!哪有那么巧的!”黄慧娟说。
“我是那种没边的人吗!那你说现在啥巧事不能有?”严树仁说。
“也是,可是啥巧事都能有,按说就真能这么巧?还正好让你碰上了?“黄慧娟说。
”这就是啥事赶的巧,竟意碰恐怕就碰不那样巧了。“严树仁说。
”这倒是,那你说这真能就是真的?”黄慧娟说。
“一点也不耶耶儿!(昌黎方言,耶耶儿,指奇怪的意思)现在这样的事多的是!”严树仁说。
“那你说郑亮那方面真的就是不中了?”黄慧娟说。
”中是肯定中,不中还不早离婚了啊,就是不能生孩子了呗!“严树仁说。
”我说就是呢,郑亮真要是不中,又总也不在家,媳妇肯定憋不住呗!“黄慧娟说。
“你可啥都知道!”严树仁说。
“这咋还能知不道呢?”黄慧娟那样的看了他一眼。
“那你也准是吧,我看看你咋知道的···”严树仁说着伸过手来···
“哎呀,你手冷···”黄慧娟不由那样的说。
·
从苗丽丽家走出一个人来的这件事,其实真要是说起来话就长,生活里的好些事情也往往都是该着。
那还是一九八几年的时候,苗丽丽怀着身孕和郑亮结婚以后,临产时郑亮高高兴兴从部队请了假回到家里。可没想到就在去医院检查的路上竟然出了事。
那天正好开着小卖店的大姐夫到昌黎要去进货。正好苗丽丽的预产期到了要去医院。
郑亮两口子坐上了车。上了马路的时候,不知咋高兴的郑亮却非要开。
大姐夫知道他早就会开,也没多想就让给了他。
可偏偏没有一小会,一辆马车也不知是咋惊的,迎面飞跑了过来,赶车的一边惊慌的不知所措,一边紧紧的追在后面:“闪开!快都闪开—!”的大声喊着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