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丫犹豫片刻,轻声道:“暖暖,后院那些...”
林暖会意:“照旧便是。此事只有你我和刘姑姑三人知晓,万不可泄露。”
巡查完毕,林暖回到府中,却见林二虎抱着钰夏,在厅中来回踱步,神色焦急。
“爹,怎么了?”林暖急忙上前。
林二虎见到女儿,如获大赦:“暖儿你可回来了!钰夏不知怎的,一直哭闹不止,杨婶也哄不好。”
林暖接过儿子,轻轻拍抚。说来也怪,钰夏一到母亲怀中,便渐渐止了哭声,只是小嘴仍委屈地撇着。
“许是饿了。”林暖笑道,抱着孩子进内室。
林二虎松了口气,抹了把汗:“这孩子,真是越来越粘你了。”
林暖扶父亲坐下:“爹,您也歇会儿吧。整日看着钰夏,仔细累着。”
林二虎摆手:“不累不累。抱着我的乖孙孙,怎么会累?
林暖无奈摇头,心中却是一片温暖。
傍晚时分,陈行宁回府,脸色略显凝重。
林暖迎上前,为他解下披风:“怎么了?盐引之事不顺利?”
陈行宁摇头:“那倒不是。县衙很乐意接手盐引,价格也谈妥了。只是...”他欲言又止。
“只是什么?”林暖追问。
陈行宁屏退左右,压低声音:“今日收到临安来的消息,朝廷此次整顿盐吏,似乎另有深意。听说可能要设立盐铁使,专司盐务。”
林暖心中一凛:“盐铁使?”
陈行宁点头:“若是设立盐铁使,地方上的盐务恐怕都要收归中央。届时,像我们这般私下转卖盐引的行为,恐怕就...”
话未说完,但二人都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。
林暖沉吟片刻:“既然如此,盐引转让之事宜早不宜迟。明日便让卢江明去办交接手续。”
陈行宁握住她的手:“委屈你了。原本这盐引能带来不少收益...”
林暖微笑:“银钱是身外之物,平安才是福气。能及时脱手,已是万幸。”
正说着,外头传来林二虎的声音:“行宁回来了?快来看看,钰夏会翻身了!”
二人相视一笑,将烦心事暂放一旁,一同向内间走去。
烛光温暖,映照着一家三口的笑脸。外头的风波再大,家的港湾总是最安宁的。
夜深人静时,林暖独自一人来到书房,取出账本细细核算。盐引转让虽会损失部分收益,但凭借这些年积攒的家底,足以支撑林家数年开销。
她合上账本,望向窗外明月。人生在世,不求大富大贵,但求家人平安,生活顺遂。而这,便是最大的福气了。
至于将来的事情,船到桥头自然直,多思多虑也没意义。
九月底,陈行宁主持越州秀才送考宴,又为每个准备参加乡试的秀才送上送考礼,每人五两银,这是对考学的支持,若这些人能考上举人,会有好大一部分人会成为越州官员。
这里头便有云玉辽还有黄主簿。
云玉辽向陈行宁行礼“陈大人,请代学子向林夫人问好,感谢夫人多年的扶持。”
“云先生,夫人和本官都祝你蟾宫折桂。”
“谢大人!谢夫人!”云玉辽行礼感谢。
黄主簿也是秀才,他特意向陈行宁告假去参加乡试,机会大不大不知道,但如果功名能再上一层,他的上限就不是主簿了。
陈行宁也是拍了拍他的肩膀,声声嘱咐他一些考学要点。黄主簿自然也很是感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