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允儿瘫坐在地上,受伤的手掌摊开,血不断的涌出,她不知道是害怕还是真的疼的厉害,哭声震天。
“斯予哥,好痛啊,呜呜,我肚子上好像被热茶烫伤了,呜呜……”
她仰头,眼睛里溢满了晶莹的泪珠,半伸出胳膊,想要让霍斯予从地上将她抱起来。
可是霍斯予像是完全不懂她的意图似得,只是很平静的拨打了内线,喊来了何婶。
“何婶上来一下,顺便带上来医药箱。”
李允儿紧咬着下唇,闻言,非常不甘心的看着他的侧脸,心里翻江倒海的闹腾着,像是要被炙热的岩浆烤焦,冰与火的双重体验,剧疼的厉害。
如果是以前,她知道霍斯予生性冷漠,就算是哄人,顶多就会过问一句没事吧?
以前她倒是也不觉得委屈,因为霍斯予不管对谁都是一视同仁,没有偏薄。
可是,自从她看到过霍斯予纵容白夭夭在身上作威作福的画面,她简直嫉妒的发了狂,发了癫,想要替换白夭夭的想法越发的强烈。
她也幻想着霍斯予可以将她温柔的抱在怀里,亲亲她,抱抱她,摸摸她,好好疼爱宠溺她。
可是呢?
她都伤成这样了,他却依旧不为所动,甚至连伸手扶她起来都不曾。
如果换做是白夭夭,今天受伤的人是白夭夭,他还会这样无动于衷吗?!
李允儿眼底的猩红灼热不断的燃烧着,怒火冲天,可是却不敢当着霍斯予的面显露出来,她害怕暴露丑陋的一幕,立刻低垂下了脑袋,伸手捂住了眼角,掩盖了这一切。
“允儿小姐,这是怎么了?怎么摔倒了,快起来,哎呀,手都流血了,我就说我送茶上来,你从小体弱多病,哪里能干这个?你看看,现在都受伤了……”
何婶一边将她扶起来靠在沙发上坐好,一边不客气的喋喋不休的念叨着。
何婶话里话外,都透露出对她的嫌弃和不满。
如果不是她一意孤行来送茶水,也不会再这里打翻,打扰了霍斯予工作不说,还将她自己弄得一团糟!
李允儿目光犀利的瞪视着眼前的何婶,想起她谈论起白夭夭时候眼底那温柔宠溺的目光,现在又各种嫌弃她的表现,她现在连何婶都开始怨恨上了。
现在,连家里一个帮佣的低等佣人都敢对她蹬鼻子上眼,简直是太可恨了。
李允儿的手伤势不重,虽然看上去流的血挺多,但是也只是隔开了一道口子而已。
何婶给她包扎好,李允儿却赖在沙发上不肯走。
她小心翼翼的转过头盯着霍斯予商量道:“斯予哥,我能在这里洗个澡吗?我的衣服都被茶水弄脏了,而且刚才烫到了肚子,我在这里洗洗再走好吗?!”
霍斯予眼神凛冽的打量在她身上,李允儿被他看得心中忐忑,心跳如鼓,却依旧倔强的梗着脖子不肯放弃。
“何婶,你带她去清洗一下。”
“是。”
。
何婶带她去了客房。
李允儿离开了霍斯予的视线,便收起了软弱可欺的柔弱模样。
何婶给她放好了洗澡水,询问她是否需要帮助的时候,李允儿嫌弃的说道:“不需要,你出去吧。”
何婶:“……”怎么感觉遇到了一个假的允儿小姐。
李允儿憋屈的在浴室内待了一会儿,不甘心极了。
她从浴室走出来,却并没有去穿何婶给她准备好的浴袍,而是翻找了房间内的衣柜,竟然看到了一条粉色的吊带睡衣!
这睡衣上面的吊牌标签都被拆了,上面残留着淡淡洗衣液的清香。
家里除了霍斯予就是何婶,这件粉嫩嫩的少女睡衣是谁的,一目了然,除了白夭夭那个女人,还能是谁的?
李允儿计上心头,唇角扯出了一抹邪恶的冷笑。
她抓着那件粉色的吊带睡衣,很轻松的套在了自己的身上……
。
夕阳西下,阳光由白变成了金灿灿的橘红。
白夭夭今天逛街收获颇丰,回来的时候手里左右手都各自拎了三五个袋子。
“我回来了!相公,何婶——”
何婶听到声响,立刻跑出来,笑着从她手里接过购物袋叮嘱道:“小夫人累坏了吧,快去沙发上歇着,何婶给你端葡萄吃,是从郾京刚空运来的,新鲜着呢。”
“咦,哪里来的葡萄啊?”白夭夭歪着小脑袋疑惑的问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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