找了几个人把崔建斌给“请”了出去。
……
“刚才打到了吗?”瞿宴仔细的替他去看茶杯差点撞到的地方,指尖划过季修文的额头,却仿佛透着凉意。
他不敢想象自己若是慢了一步,少年将会怎么样,毕竟这是碰一下就能说句疼的人。
可季修文依然若无其事,摇头道:“我没事。”
就算没有瞿宴,季修文靠自己也能躲过去,这点对他来说根本算不上攻击。
只是没料到男人比他更快,他意识得多关注。
“倒是你的手……”
瞿宴可是实打实的普通人,方才亲眼见他捏碎了杯子,足以见得那力道有多大。
季修文能感受到男人此刻是含着怒意的,只不过被生生压制了下来。
男人不语。
就在他想再次伸手确认季修文的情况时,节骨凸起的腕被人截在了半空,季修文勾住他的指尖。
一眼便瞧见了他掌心新添的刮伤,少年皱眉。
索性没有碎片扎在里面。
瞿宴太冲动了。
“疼吗?”季修文问。
“不……”
“想好再说。”
被那双桃花眼紧紧盯着,即将脱口而出的“不疼”就这么被收了回去。
男人唇角抿成一条直线,半晌,才几不可察说了句:“疼。”
说完他就听见对方低笑了声。
“宝贝好乖。”
当然这话只有系统能听见。
从未对人示弱过的男人略微有些不自在。
季修文用药给他涂上,分明是极为温情的动作,可瞿宴却觉得难捱,是一种对即将失去的怃然,他多么希望此刻的每分每秒都过得慢些。
等结束。
季修文正要起身抽开,却又被比他大了一圈手的握住。
变化就发生在一瞬间。
疑惑中兀然看见瞿宴低头,轻轻吻上了他的指尖,不带任何情欲,简简单单的肌肤相碰,就像他最虔诚的信徒。
而那根给瞿宴上药的棉签,此刻还被他拿在手里。
一触即分。
张开五指渐渐扣入自己的手心,季修文听见他无可奈何的自嘲:“季修文,你无情,可我——”
“没法当做什么都没发生……”
吻,在瞬间成为了永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