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为什么她没报怀孕呢?既然是充华,都怀了那么大的肚子了,一点儿也没报出来,是不是内含玄机?”
“莫非想来个替换?”
众人全都盯着雪卉的肚子,议论个不停。
太医院也商量了一下,派了个代表,那个伺候了五代君王的陈太医,出来说话了。
“娘娘,冒昧得罪您了,雪充华大家确实没听说过。但既然是充华主子,自然是侍奉过皇上,侍过寝的。”
“老臣见她这体态,像是怀有身孕,可否让老奴把把脉,看充华主子是否怀有凤嗣?”
施媛媛哼了一下:“怎么,就不允许人,长胖吗?雪卉呢,虽然是本宫的家奴,但我们从小一起长大,情同姐妹,有好吃的好喝的,自然要分一份给她。”
“她最近胃口好了一些,爱吃那些油腻的东西,所以,长壮了一些,又不是什么大事,这,也要把脉?”
陈太医道:“把个脉,费不了多少时间,既然大家都质疑,娘娘,您就顺大家一口气吧!”
施媛媛看了雪卉一眼,淡淡道:“你是主子,还是本宫是主子?你还要强迫主子不成?再说,雪充华也就在冷宫的时候侍奉过皇上一次,有那么准么?一次就中,未免太玄了吧!”
陈太医的额上出了点点微汗:“一次也不是没有可能的呀,要是正好在受孕期,怀孕是很正常的事情,娘娘,让老臣把一次脉吧!”
施媛媛看了看太医,把雪卉往自己身后拉了拉:“别纠结在这个胖子身上了。到底为何,这些嫔妃会无缘无故的出事呢?”
“本宫的主食可是御膳房端来的,茶点、开胃菜是小厨房所制,都是检查了又检查的,不会有毒。”
陈太医点了点头:“娘娘所言极是,微臣和众太医也都检查过了,确实没有任何的问题,包括碗碟,都是很干净的。”
“娘娘稍安勿躁。老臣和众太医觉得那花异常芬芳,色泽也过于怪异,觉得特别可疑,卢太医正在检验,结果还未出来,娘娘再稍等片刻。”
施媛媛笑了起来:“那花能有什么问题。那花是于阗国的稀有产品,很贵的,一百两黄金才一盆呢,是皇上恩赐于本宫,有利于睡眠的。”
“本宫看着稀罕,特地请姐妹们前来观看。毕竟这蓝色的花实在是太过罕见,一辈子也未必能瞧上一眼,才安排了今天的宴会,让大家吃吃喝喝玩玩。”
施媛媛冷哼了一声,双手环抱在胸前:“皇上特地赏赐给本宫的宝贝,难道还有问题不成?”
陈太医笑笑,不再说话。
此时,卢太医正在测试。太医院有一种白色粉末,是测毒的。如果遇上毒药,白色粉末,就会变成黑色,如果遇上打胎药,粉末会变成粉红色。
卢太医将花瓣碾碎,然后倒上了这种白色粉末。
刹那间,那通体雪白的粉末,顿时变成了粉色……
卢太医惊呼起来:“出来了出来了,结果出来了,那花的确有问题,是打胎之物。”
众太医点了点头。
“是啊,我给姚御女诊治的时候,就发现那花异常的香,香的让人生疑。”
“但凡香的诡异的物质都得注意。麝香香不香,好闻吧,打胎之物,非掉不可。”
“所以,大家都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。”
施媛媛惊得瞪圆了双眼,不可置信的瞟了一眼那个花。
蓝色妖精,打胎之物?送到锦绣宫,送给本宫一人?
施媛媛的心瞬间像万剑穿心,疼的无法呼吸。
施媛媛抓着心口,脸拧成了一团。
为什么,为什么要这样对我。
泪,在眼眶里打转,瞬间滑落了出来,一滴两滴,止也止不住。
耳边传来了嫔妃的喃喃低语:“还以为皇上多疼她,送打胎花呀。”
“全皇宫就送给她一人,多大的‘恩宠’啊!”
“她的确很漂亮,全皇宫就数她最艳丽了,可那又如何?皇上都不让她生孩子。”
“那也未必,兴许皇上是疼她的呢。别忘了祖制,人家怀的可是太子,万一孩子出来了,大人没了,皇上舍不得呢?”
“瞧你把皇上说的多痴情,自古帝王最薄情了,哪有那么好。”
“皇上是痴情之人,笑死我了,自古皇家最凉薄。说不定是把她当榻上之物,玩弄而已,想生皇嗣?做梦吧。”
“恩宠,原来是这样的宠。”
施媛媛皱着眉,心痛的脸都扭曲在一起,泪,又一次模糊了眼帘。
海燕扶着施媛媛,心疼的喊着:“娘娘,别动气,小心身子。”
此时,东宫弘已经赶到了锦绣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