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直接，却很有效。

看看两个人的表情就知道了……

“莫先生年纪虽轻，却度量宽宏，格致高雅，单凭这份海纳百川的胸怀，就足以让我辈汗颜了，了不起。”

皮尔斯比了个大拇指。

至于几分真几分假，莫非也没那份心思去衡量。

但是，起码人家语出真诚，所以，对于这样的吹捧，他接受起来并不怎么抗拒。

况且，人家用词文绉绉的，听起来还是很东方风，蛮舒服的嘛……

皮尔斯出生于唐人街，母亲是德裔，所以他算是一个混血。

但中文说的不错，比那个罗斯，可强的不止是一星半点儿。

而吴伟，则是新加坡人，说中文更不在话下。

所以，三人从一开始，交流上用的就是中文。

倒是吴伟，对于莫非那一口流利的国语，颇为好奇。

要知道，这可不是五六十年代，像莫非这样60后甚至是70后，能把国语说的这么流畅的，可并不多见。

而莫非自己呢？

如非必要，他也不习惯于讲英文，没什么理由，就是觉得不自在。

莫非：“皮尔斯先生谬赞了，你们才是真正的专业人才，咱们就不必互相吹捧了。”

“哈哈，那就说点儿实际的吧。”吴伟笑着岔开了话题，“我们的pg基金，是和周崇华的公司在一块儿办公吗？”

莫非摇了摇头，“没这个必要，大家相对独立，各自运作，毕竟分属领域也不一样嘛，至于办公地址……

“纽约、伦敦、香江这些地方，你们可以随便选，我需要的是业务绩效，可不是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。”

“其实我也不喜欢拘泥于一格，但是现实，就是这么操蛋啊……过去在华尔街，我们是必须对投资人拿出来的每一分钱，去负责的……特么都快习惯成自然了，呵呵。”

皮尔斯有些自嘲，更多的，却还是在表露心迹。

莫非：“所以，这就是缘分了，钱嘛，只有要花出去，才能赚回来的，这是你们专业的专业，所以，专业的事就交给专业的人，是一鸣惊人，还是天桥把式，就看你们自己的了。”

“那行，我们就不再多说了。”

吴伟和皮尔斯对视了一眼，再次认可了莫非的安排。

莫非和他们一一握手告别，转身离开了茶室。

pg基金既然交给了皮尔斯和吴伟，他就不想插手太多。

只需要把控住大方向，躲开那些什么“黑天鹅事件”，不至于摔的鼻青脸肿，就完全可以了。

金融这个东西吧，说白了和赌场其实没什么区别，本身玩的还是一个零和游戏。

你赚钱了，那肯定就意味着有人赔钱了。

这种所谓的钱生钱，只是资本领域内，合法割韭菜的骚操作，说破天，其实还是击鼓传花那老一套。

莫非看热闹还行，真要亲自下场的话，那他就只能敬谢不敏了。

他就是再牛逼，也玩不过人家的。

这点儿自知之明，他还是有的。

但这并不代表，他就不能学习一点蚊子精神啊，偶尔偷偷去吸点儿血，营养又健康。

看到不顺眼的，还能留下点儿细菌啥的，何乐而不为呢？

莫非这样想着，还下意识的砸吧了一下嘴。

别说，刚刚在陆羽茶室里，吃过的那抹绿豆糕特有的细腻滑嫩和甜香，仿佛还在嘴角萦绕。

嗯，真心不错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