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首页 > 江山策之云谋天下 > 第二九二章 酒量如何

第二九二章 酒量如何(4 / 4)

“当真!”蒙歌又贴了回去,给叶惊阑捏个肩,捶个背,揉个腰。打住打住,大庭广众之下怎能揉腰!

叶惊阑轻飘飘的一句话吓得蒙歌的手一颤,他是这般说的:“狐裘甚暖,不知这面上无毛的人皮做的小袄子……”

话不用说尽。

蒙歌想到那血淋淋的画面,顿感呼吸急促,心跳加速。

“大人……”

没有人管顾蒙歌捏着嗓子矫揉造作的诉苦。

蒙歌诉了什么苦连他本人都记不清了,只知道他那车轱辘话翻来覆去,往左滚,往右滚,离不了“哥哥心碎了”、“哥哥好生命苦”、“大人你好狠的心”这些无聊透顶的话。

云岫环顾四周。

宾客散的差不多了。

她弯弯眉眼,“叶大人有何打算?”

叶惊阑故作高深地说道:“隔墙有耳。”

“如此,甚好。”

当两人终于摆脱了喋喋不休的蒙歌和总是拆台的蒙络之后,蹲守在了暮朗的院子里。

叶惊阑请云岫看一出戏。

一出好戏。

一出名为“隔墙有耳”的好戏。

他们是戏中人,是“隔墙有耳”的那个“耳”。

今夜,要听听暮朗的墙角。

院子里出奇的安静。

天空中飘起了细雪。

细雪落到了梅枝上,细嫩的枝桠挑起一层薄薄的细雪,当雪花越积越多,枝桠终是承受不住了,簌簌地掉了下来。

“真希望就这样陪你一夜白了头。”叶惊阑笑吟吟地看向云岫。

云岫晃了晃脑袋,手抬起,轻轻拂了拂三千青丝上的白雪。

“那时候你已经老得不成样子,走也走不动,你只能看着我下山买酒,将酒壶悬挂在房梁上,眼馋却够不到。”

“最毒妇人心。”

“彼此彼此。”

叶惊阑顿悟,果然不能同女人提起年龄这事,否则就是自找罪受。

让她一夜白了头,恐怕她被他“诅咒”到白了头之后得挥剑砍了他的头。

“花钿和点绛……可有好些?”

云岫抑住起伏的心潮,平静地说:“还是未能走出来。”

他轻轻叹了一口气,握住了云岫的手,放在怀中暖着,“去年冬月,你还在北疆。”

“是。北疆的冬,比别地更难熬。”

“熬过北疆的冬其实很容易,越过心上的冬才是不易。”

云岫舔了舔被风吹得有些干裂的唇,“近来,我常在思索一个问题,若要是当初我没有做出这么极端的选择,她们会不会过得更好。”

“不会。”叶惊阑摩挲着她的手掌,小小的一个,软而温暖,“那人早就起了杀心,你不走,莫须有的罪名会扣到你头上。你走了,就是眼下这样的情形。悔?不悔?”

“不知道。”她坦诚地答道。

她真的不确定自己现下是后悔了,还是没有后悔。

人总是趋利避害的,成为了一个人就会有劣根性,逃避现实则是劣根性其中之一。没有人会在意识到自己错了之后还努力地一错再错,只有不断修正自己的过错,在修正的过程中,会产生另一种“如果当时”的想法,尽管不可能实现,但没人可以避免。

“选择不重要,过错不重要,结果不重要。”

一连三个“不重要”,云岫被砸得晕晕乎乎的。

她抬眸看定叶惊阑,朱唇轻启:“那什么重要?”

“值得。”他勾了勾唇,“不需要争个对与错,只需要问自己,值得,还是不值得。”

“是吗……”可能是因为夜风太凉,她的声音在发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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