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了几日，等小鱼月经走了，何景涛带着她去了游泳馆。

“快点。”何景涛倒着走在前头，看小鱼慢吞吞的，不由得催促起来。

小鱼叹口气，手里拎着的口袋恨不得甩他脸上。

叶家栋早早换好了衣服，看了眼手表，他又迟到了。

“没等多久吧。”何景涛从后面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。

“你大爷的，半个多小时了。”

叶家栋回头微微皱眉，小鱼隐隐感觉到他对自己有莫名的敌意。

他把何景涛拉到一边悄悄地说：“你怎么去哪儿都要带上她啊？”

何景涛无奈地摊手：“那我不能把她一个人放家里吧？”

这么多天，他已习惯小鱼在身旁，或许也不是习惯，只是小鱼在，他就可以随意地使唤她。

叶家栋说：“几次了？放我鸽子。”

自从何景涛带了这个拖油瓶，他们就没有好好玩过，三个人的空间也略显拥挤。

何景涛笑笑说：“也没几次。”

“随你。”叶家栋戴好泳镜，站在原地热了下身，一头扎进水里。

泳池四四方方的，蔚蓝的水上漂浮着四根长浮漂，角落里有个穿橙色马甲的救生员。

水里面人不多，零星不过十来个人左右。

小鱼不会游泳，何景涛就租了个游泳圈让她自己玩。

他自己跑到深水区，顺着泳道，按下计时器。

小鱼扒拉着胳膊往前游，扑腾了半天回头一看还在原地，她暗叹一声自己没有天赋，比起游泳，她更像是来泡澡的。

蓝色的河流在眼前晃荡，小鱼闭上眼睛，感受自己好像漂浮在太空，虚虚实实。

突然身上像被人踹了一脚，她睁眼想看清是谁，游泳圈却被人拽了下来，一下子没了支撑，她慌了神。

小鱼猛喝了几口水，脚不停地翻腾，可是好像没有人注意到她。

视线变得虚幻起来，耳朵进了水听得很模糊。

身体慢慢往下沉，她以为要死了的时候，一双手托住了她。

小鱼浮出水面，张口拼命的吸气，环住那人的身子。

她靠在何景涛肩膀上，听到他胸腔传来的震动：“你他妈找死啊！”，声音洪亮又愤怒。

远处座椅上的中年女人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，说：“对不起，我家小孩脑子不太好使，不是故意的。”

小鱼望向那个男生，胖胖的，眼神透出一种狠厉和精明，一点也像是脑子不好的样子。

何景涛说：“有毛病不在家呆着？”

女人只是一个劲的道歉，拉着男生离开了。

小鱼盯着他的身影，那人走到出口处却突然回头笑了下，有些怪异。

她收紧了胳膊，感觉有点瘆人。

何景涛低头问：“没事吧？”

小鱼应了声：“嗯。”

他来得及时，小鱼只是呛了几口水，虽然有点难受，但是并无大碍。

何景涛抬手捋了捋她的头发说：“还玩吗？”

小鱼摇摇头，出了这事，她不想在水里呆着了，觉得也许今天就不该来这个地方。

何景涛把她托到岸边，双臂肌肉发力，举她坐到上面。

小鱼缓慢地站起身，大概是刚才太难受了，一下子起身头有点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