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书阁时,没成想,正遇见苏扇。
“好巧!苏扇,你要买书吗?”安笙笑道。
“巧吗?”我只是时不时来这里等你罢了……
“上次婚宴你没来,祖母还念了许久。你若是成亲一定要请我。”安笙说道。她想,既然婚礼当日苏扇给她送了红包,他应该也释怀了。
苏扇牵强的牵起嘴角,他颔首,“安笙,你过得好吗?”
安笙脸微红,她小声说:“柳清州对我很好。”
正想着,柳清州倏地向他们缓缓走来。他嘴角一如既往挂着自得而温润的笑,“我夫人过得好不好跟旁人有什么关系?”
苏扇眼中积起怨艾。
“柳清州,我们是朋友,苏扇只是在关心我。”安笙在他手上掐了一下。
“只是朋友吗?若安笙过得不好,你要如何?”柳清州云淡风轻般的揶揄。
苏扇反问,“侯爷以为呢?”
安笙心跳如雷,他们二人可是针尖对麦芒。“柳清州,我们走吧。”
“嗯。”柳清州答应了。
在转身的刹那,温润的眸子尽是冰冷漠然。
回寝殿后,柳清州的脸瞬间沉了下来,“安笙,日后不要乱跑,更不要见苏扇。”
“苏扇只是朋友。你吃什么醋?”她笑着安抚着。
“只是朋友为何一定要见?”柳清州眼神略带讥诮,在讽刺安笙也在讽刺自己。
安笙曾经度日艰难,连饭都吃不饱,甚至吃酒楼剩下的。她为了赚钱……跟苏扇在一起,也顺理成章!
安笙被他的话惊得心肝颤了颤,“柳清州,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
“你心里清楚。”柳清州剑眉一横。
这话把二人完全置于了敌对面,要多无情有多无情……
“我只跟你在一起过,心里也只有你。”安笙攥着拳头。
她记挂了他四年,他不记得她也就罢了,还这么侮辱她。
柳清州眼眸清冷。都到这个时候了,她还不肯说实话?
那一日,她没有落红!
说明什么?
“安笙,你跟苏扇曾经什么都没有吗?从你嘴里听一句真话就这么难?”柳清州一直都在等安笙跟他实话实说。
“你想听我说什么?我跟苏扇一直以来都清清白白!不相信就算了,没必要折辱我们。”
“你在维护苏扇!”柳清州云淡风轻的感叹一声。
这种漫不经心的话最能伤透人心。
安笙眼圈红了,她不动声色用手指擦眼泪,“没想到,也就几刻钟的功夫,我对你的认识天翻地覆。”
柳清州的占有欲,太强了,强到让人窒息。
“有什么话想说,去找我。我等你。”柳清州淡然疏离的离开寝殿。
安笙的手脚冰凉,双臂被气得不住颤抖!这个就是她心心念念的男人!
逼她承认自己跟苏扇不清白,还一副宽宏大量的模样!
安笙懒得理会柳清州,见不到柳清州她便在账房学习管理账目。
她学东西很刻苦,虽然天资不聪明,但后天的努力让她适应了账房。
“夫人……”
“账目又查错了?您直管说。”安笙认真的看着管家。
管家摆摆手,他为难的蹙眉,“夫人,老奴僭越了。您还是跟侯爷服个软吧。侯爷很少跟人斗气,可一旦生气说不准三年五载都记着,他心气儿高。”
安笙扯出抹笑,“……知道了。”
柳萧炎正要取医馆的账本,他忽的进门。他对柳清州没什么好脸色,但对安笙向来礼敬有加。
他笑着对安笙点头。
管家背后说侯爷坏话被小公爷听见,骤然额上满是汗珠。
取完账本,柳萧炎漫不经心说道:“他并非世人所说的谨小慎微,洞悉人心,只是敏感罢了。”
安笙无声的叹了口气,她果然还是不够了解柳清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