侍卫一脸可惜。原本他们大人在官员中多受欢迎,甚至是不少人巴结的对象。可现在呢?
因为夫人,全毁了!
本来得罪张家、林家,可跟广陵候走得近还算有倚仗。现在连最大的倚仗都没了,范将军家也不算强盛。
苏扇来不及问责范瑶,就上马车转而跟朝中几位重臣应酬。
晚上,苏扇喝了一身酒气回府。
范瑶抱着胳膊在寝房中等候已久,她眉眼一挑,很不满说道:“苏扇,你这几日都喝得酒气熏天!你把我当什么了?”
“你把我当什么?”苏扇冷瞥了她一眼,遂从她身边走过,将衣衫褪去。
范瑶难以置信,苏扇居然这么不客气跟她讲话。
苏扇很疲惫,他挺立的背脊都软了下来。
她扯着苏扇的手臂,不管不顾的摇晃,“你看着我,你看着我!你知道我在外面被人欺负成什么样了吗?今日东阳侯居然羞辱我!”
“你还好意思说!”苏扇手一抬,一把将她掀翻。
“啊……”范瑶摔倒在地。
苏扇面颊微红,凶狠的说,“你居然用这么下作的手段陷害安笙!好歹毒的心!柳清州跟我彻底完了!就是因为你!”
“完了就完了!还不是你对安笙那么好!你的视线都在她身上!我只是想超过她,我有什么错?”范瑶哭了起来。“苏扇,要不是我爹,你会这么快升为大理寺卿吗?你忘恩负义!”
“范瑶,你可真够天真的!我本就深得皇上喜欢,你爹那种无利不起早的人,帮了我多少,他自己心里清楚。”苏扇说话也不客气。
范瑶不知为何,苏扇突然之间就变成这副样子。她有些害怕了,“苏扇,我已经知道错了。事已至此,你怪我也于事无补啊。”
“你最好把你的破店给关了!再有下次,你就收拾行李回娘家。”苏扇将外袍扔到一边,视线冷簌簌打在她伸身上。遂去沐浴。
范瑶腿一软,扑通跪倒在地上。她不能和离,她不能回娘家!若是回了娘家,她会被亲戚朋友笑死的。
再说了,她的画阁还能盈利很多,只要她不惹事就够了。
安笙虽然靠画像能赚钱,但画还是卖不出去,反而收购了不少赵敏敏的画作,花钱出去。
账本上,每日盈利微弱。
以前安笙常卖画的书阁老板都忍不住过来询问,“安夫人,你知道隔壁买画找了什么门路吗?听说只要一两银子。她那么做,坏了我们的行情。”
安笙摇头。她笑道:“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情?就算知道她进货的门路,我也不会买。”
老板用嘲意的目光看了安笙一眼,仿佛在嘲笑她太年轻,“安夫人,你到时候别怪我们赚钱不带你啊。
我们几个书阁联合想了个办法,我们把她的店当作进货点,画全买走。这么一来虽然比原来赚的少点,但总比卖不出货强!”
安笙很坚定从容的摇头,“画一定有猫腻。我是不会买的,更不会卖!”
老板轻声笑了笑,他估摸着安笙眼皮子浅,嫌画卖贵了。舍不得钱!
他也不多说什么,少个人跟他分一杯羹,他求之不得。“那画我检查了,没什么毛病的。不过安夫人看不上,我们也不勉强。”
说着,她就走了。
范瑶听到了他们的对话,大摇大摆的进店。她高傲的睨着安笙,“安夫人,那些老板跟我言辞恳切谈了很久。他们一幅画,十两银子。你我交情这么深,我看就五两银子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