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别过脸,冷哼了声,刻意不搭理安笙。
“二姑。”安笙笑着叫住安悦。“那两亩地,被你卖掉了。不过,你还回一亩地的钱就够了。”
“想得美!”安悦口气硬生生的呛她。“娘已经跟我说好了,我不用还了。”
安笙的嘴抿成一字型,“地是我的,旁人说的不算。”
“我也是安家人!当年他们给我的嫁妆才一点点,我拿回来怎么了?没有我,哪来的你?”
安笙禁不住笑了,“什么歪理?我是我爹生的!没有你,也有我!”
“什么歪理正理?安家的东西就应该我先得,你爹在,东西是你爹的。你爹死了,东西就应该是我的。你一个小辈争什么争?”安悦原形毕露了,唾沫星子乱喷。
她就是一个典型的乡下妇女,没有学识,贯会撒泼。
管家跟南风看了连连摇头。
“可爹把地契留给我了。”安笙不耐烦的解释。
安悦冷嘁,“你觉得你一个小辈应该要,那我儿子是不是也有一份?你现在一半的东西都应该是你表哥的!”
“表少爷又不姓安。”南风气不过说道。
安悦蛮不高兴,“他是我生的!那就也是安家的人!”
安笙懒得跟安悦争,她一边进屋一边说道:“一亩地的钱,姑姑家大富大贵绝对出得起。三日后,别逼我闹到县令那里。”
“哼!”安悦一点都不怕,她儿子可是县丞。
安笙回房后问了梁氏,安悦跟她说了什么。安笙没有放在心上。
……
过了半月,柳清州跟白寒来到了银城的乡下。
这里河湖众多,沿街都是卖烤鱼、田螺,甜莲子的。
柳清州对这里的景象,涌现无限熟悉感,这里是他四年前来过的地方。
“这里水产不少,你有口福了。”白寒调侃道。
柳清州大病初愈,对吃的没什么胃口。“先找一间宅院住下。”
“不找安笙?不是说她有一间很大的老宅吗?我还想见识见识呢。”白寒疑惑。
柳清州苦涩一笑,“她不愿见我。”
白寒拍拍他的肩膀,“先见管家再说。”
安笙到街上看诊回来,便被眼前的景象惊住了。
老宅外面围着里三层外三层的人。
她仰头看了眼牌匾,跟四周的标志性建筑……确认了一遍,这里是不是她家。
“这是……”安笙心中存疑的走进去。
不少乡亲都聚集在院中。
大厅里,秦大柱一家、安悦他们都在。更为显眼的是安氏的族长。
“族长,这是……怎的都到我家了?”
“还好意思说!”族长在上首坐着,使劲拍了下大腿。“你不仅抢占姑母家产,敲诈勒索在先,赶逐长辈在后。实为大不孝!”
“看在你是个孕妇,暂不逐你出族谱。”
外面一阵喧哗,都说看不出来,和善的安笙居然是个不孝忤逆之人。
梁氏只是在一旁哭。凭她的软弱性子,肯定什么都不敢说。
安笙被逗笑了。过过苦日子的人,这点风浪在她眼中还真不算什么……
“我有房契、地契在手。这老宅自然是我的!”安笙派南风将房契、地契拿出来。
族长象征性的检查了一番,然后看向安悦。
安悦瞬间哭了出来,“这房契、地契都是假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