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章 有女无双 徐峥想到了张盛，但张盛显然不在南京，薛梅南京之行的目标应该不是张盛，除了自己、张盛，另一个跟随朱寿最久的人毫无疑问是南京镇守太监方忠。

“难道方公公知道公主的下落？”

薛梅钦佩道：“姜还是老的辣，徐大人一猜就中，没错，我这么跟您说您就明白了，当年方公公正是因为拆散了皇上与公主母女，才被发配到南京。”

徐峥道：“原来如此。可是方公公一定会把这消息告诉刘进，如果我猜的没错，刘进应该是秦王的人。”

薛梅点头称是。“我们拦不住方公公将消息告诉刘公公，他们毕竟是父子，我们只是希望方公公能将这个消息共享一下，毕竟知道消息的人越多，找到公主的几率越大。”

徐峥笑道：“可能秦王那边不这么想。”

薛梅道：“谁说不是呢，所以我们只能偷偷去找方公公，但是您也知道，刘进和方忠是一家，再加上一个冷如虹，而我们这边呢，目前为止，只有我们天上人间一家，樊大人跟您之间有约定，不会派人到南京，所以，我们想从您这里借一些人手。”

徐峥脑袋要得像拨浪鼓，“不行，决计不行，我跟老方之间是患难之交，他对我不错，我不能对不住他！”

薛梅道：“那徐大人您对得住皇上吗？”

这个帽子扣得有点大，徐峥不接。

徐峥道：“其实你们可以从东厂或者红袖添香下手。”

薛梅道：“我们已经在这样做了，但是他们可能会给我们假消息，所以我们一定要掌握消息来源，这样才能互相印证，以确定消息的真伪。”

徐峥道：“薛老板，恕我爱莫能做，我真的不能对不住老方。”

薛梅道：“徐大人，您不想站队，我可以理解，但您觉得您能置身事外吗？您是跟随皇上的老人，将来无论谁当这个皇上，您现在的位置都将不保。”

薛梅的话虽然不好听，但徐峥知道她说的是事实。

锦衣卫是皇上的亲兵卫队，属于内廷，与外廷的文武百官不一样。

皇上易人，首先更换的一定是内廷的人，由于内廷掌握了皇家大量的机密，为了防止泄密，清洗的可能性会更大一些，不像外廷那些官员，大不了换个位置照样做官，身家性命基本无虞。

朱寿只是将他与方忠发配到留都南京，各方面待遇还不错，甚至在原来之上。比如方忠，是朱寿太子官邸的老人，一直伺候朱寿，没功劳也有苦劳，打发到南京来接任镇守太监，是留都三巨头之一，他为人还算地道，不像一般太监那种阴险与变态，因而口碑相当不错，没给朱寿丢脸。

“何况，”薛梅道，“我们也不会将方公公怎么样，只是让他把消息告诉我们。徐大人，您看这样行不行，我们不出面，由您去面见方公公，让方公公把消息告诉您，然后我们一起寻找公主母女，事成之后，功劳算我们两家的。”

徐峥沉吟道：“这个……”

薛梅道：“徐大人，别犹豫了，皇上想寻找公主母女是事实，作为导致公主流落民间的始作俑者，方公公有什么理由不把消息透露出来呢？如果皇上万一有个好歹，在驾崩之前见不到公主，方公公怕是万死莫赎吧？

而且，如果由我们出面去找方公公，以我们做事的一贯风格，怕吓到了他老人家，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就不好了，所以，为了方公公的安全，还请徐大人勉为其难去见见他！”

这段话隐隐有威胁之意，徐峥非常不喜，他不是吓大的，他自己一身武功，又是锦衣卫指挥使，薛梅威胁不到他。

但是方忠不会武功，镇守太监衙门也没有武功高手，天上人间要刺杀他应该不难。当然，方忠事先得到消息有所准备又是另一回事。

在徐峥面前威胁方忠，跟威胁徐峥没什么区别，薛梅这是在关公面前耍大刀，胆子够肥的，但徐峥油盐不进，薛梅也只能破罐子破摔，激一激他。

南京距离楚王的封地武昌很近，乘船顺流直下不到两天的时间，徐峥与朱煜见过几次，每一次朱煜对他都很客气，他对朱煜的印象非常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