慢条斯理地解,空气一下子变得很湿热,闷得透不过气。
“你说,我该叫你哥哥,还是——”带着他的手,解开最后一颗扣子,她倏地松开,掀过风衣领子让它下滑,滑落于手肘处,周汀曼妙身姿压住他的手贴过去,“还是,覃先生呢?”
眼前是她白得晃眼的圆润肩膀,双手夹在中间,柔软厚实的触感在一瞬间溃退他所有理性。
覃子理把手抽出来,想缓解一下,结果这个动作让两人贴得更紧,仅隔着薄薄的衣服布料。
——那十分钟里,周汀换下了短裤短袖,替换上了包臀吊带。
周汀两条长腿很憋屈地弯着,于是只能更紧密地挨着覃子理,才好受些。
四面八方都是她的味道,覃子理喉中溢出一声克制已久地闷哼。
眼镜被周汀摘下来,松垮地握在手里。
耳垂被她捉住,反复揉捏,轻而温热的亲吻不快不慢地落在他的眼皮、脸庞和下巴。听到他情动的声音,周汀转而吻向他的喉结,吻又湿又黏。
“说话呀哥哥。”
覃子理胸腔剧烈起伏着,呼吸越来越沉,像濒死的鱼。覃子理直观感受到周汀一整个压在他身上的触感,柔软、温暖,很美好的触觉体验。周汀很瘦,但也丰满,眼睛向下一瞥就能看到挤压的柔软和深深的沟壑。
覃子理认命般将双手放置在周汀凹陷的腰后,大掌展开,然后裹住。
周汀扭动两下,手伸进他体恤里,游荡过肌理分明的皮肤,然后在一个地方掐住。
这一下实在太突然,覃子理一直隐忍克制着,但又是一声闷哼,斯文的人发出这种声音,动听极了。
周汀在他身体上胡作非为。
体温不断蒸腾,覃子理灭了车内的灯,只有丝丝遥远的光线漫进来,眼前被蒙上一层雾。
周汀坐得更高一些,睥睨着他,覃子理双手滑落,“……汀汀。”
周汀捧住他过分英俊的脸,左右摆了两道,停住,一个拇指往唇里压,润出点点湿。
“叫那么暧昧干嘛?我可是你妹。”
眼前仿佛蒙了层白纱,过滤掉一切,只剩下娇艳似水的她,那双眼也雾蒙蒙的,像藏起月亮的薄云。
“要亲亲我吗?”
覃子理真的蛊惑一般仰起头,背离开了靠椅,双手环住她腰身,去寻找谜一样的她,此刻无言更胜有言。
即将触及之际,周汀单手扣住他脖颈,拇指压在喉结处,将他往后推,“哥哥,你醉了。”
然后当着他的面整理好裙子,往上提了下,再扣好风衣,坐回到副驾驶,摁亮了灯。
覃子理如梦初醒,看着她离开的视线很柔和,但黑瞳仁深处似乎藏着更深的钩子。
周汀为他戴好眼镜,摩挲着他腰间的皮带,轻声,“开车吧。”
“——哥哥。”
覃子理一副被欺负了的样子,眼眸水雾,双颊泛红,衣领不整露出锁骨,那里有一个小而深的牙印。
周汀眯着眼睛笑了,想到这一天的经历的所有事情,只觉得很美好,那天去医院开的药还在包里,算是白拿了。
她抱着双臂,眼睛隐于黑暗之中,偏头东看看西瞧瞧,覃子理开车很稳,她有一点点困倦。
打了个哈欠,她问:“你车里怎么没有装饰品什么的?”
覃子理手指在方向盘上点了点,“很危险。”
装饰品放在台面上,或者贴在方向盘上,一旦出车祸,或者发生碰撞,就会变为“凶器”,对人员造成伤害,是十分危险的东西。
周汀鼓着眼睛到处看了看,车里是冷淡的黑色,真是一丁点其他颜色都没有,就连挪车号码,都是一张小贴纸贴在前玻璃上。
“哦……”周汀闭上眼,迷糊中脑海浮现出她车里的模样,挂了一个挂件,台面上有个猫咪……她回去得把它们撤掉才行……不然发生危险的话……
就这么糊涂地想着,她睡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