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,公冶玦和于观观一同沿山路而上。公冶玦发现,于观观的确对森林里的状况更为熟悉,以凶兽的痕迹来观察,选择最安全的路来走。每走一百步,于观观都会在树上刻一个标记。
公冶玦后随于观观,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,道:“你就不会迷路吗?”
“除非我出现幻觉,或者这个地方有问题。否则我永远不会迷路。”
公冶玦点头道:“还算你可靠。”
于观观站定,眯着眼转身,似不服气地看着公冶玦:“我看你很闲呵!我差点忘了我们现在是合作关系……”于观观一把拿过公冶玦的手,把尖锐的石头放在公冶玦的手心上,“从现在开始,你来做标记。刚刚跟随我的时候,都记住怎么标记了对吗?”
公冶玦怔了一下,茫然地看了看手中的石头。于观观又开始继续前行,握住小石头沉默地跟了上去。
走了约摸一个半时辰,他们来到了山腰上的瀑布流。
于观观二话不说地冲到瀑布流上洗脸喝水,于观观像是回魂了一样,被凉水扫去了一身的疲惫和紧绷,舒爽地大叹。公冶玦慢悠悠地走到于观观身边,道:“你的水这么早就喝完了?”
于观观耸了耸肩,道:“早喝完了,那一点点水只够喝半天好不好?”
“你真当在这里游山玩水了,竟还忍不住喝那一点点水?”公冶玦拔出水囊的塞子,还特地给于观观抖了抖,水囊中尽是水的声音。
于观观不禁翻白眼:“你是男人当然没问题,你没听别人说吗?女人都是水做的,比你喝快一点点有什么问题吗?”于观观掐着食指和拇指,给公冶玦比划着。
公冶玦感觉好笑,抬了抬手,做了个“请喝”的手势。于观观再给自己灌了一口,留意到河岸边盛开的小白花。她怔呆看了几眼,卸下水囊,准备给水囊装满水。
公冶玦走近于观观时,于观观正塞住活塞,显然已准备妥当,便开口道:“第一块令牌有什么线索吗?”
于观观道:“虽说只有三块,但这偌大的森林,哪这么容易找得到。不过这令牌找不到,这游戏也就不好玩了,所以令牌肯定在一些我们容易推测又显眼的地方。”
“例如,山洞?”
于观观恍然大悟,指着公冶玦道:“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,之前上山的时候,看见过东边方向有个山洞,我们可以去察看一下。”
“行,我便信你一回。”
“你只能信我,你自己压根儿就没线索吧!”于观观忍不住对公冶玦翻了个白眼。
公冶玦咳了咳,继续往前走,道:“女人就是废话多。”
于观观暗暗耸了耸肩,又看了一眼河边的白色小花,跟着公冶玦向前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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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了约摸一个时辰,来到了于观观所述的东边山洞。公冶玦想继续走的时候,于观观截住了公冶玦,拉着他伏在丛林中。
于观观解释道:“山洞里大概有只野兽,得想个办法引开它们。”
公冶玦没有说话,好整以暇地看着于观观。
于观观不多不少已懂得公冶玦的肢体语言,压低声音指着公冶玦骂道:“告诉我,你到底是不是男人,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女人看?”
公冶玦耸了耸肩,道:“我受伤了,肯定跑不快。可你不同,你这么熟悉森林,肯定想到最为安全的躲避之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