系统:“一个坏消息,和一个坏消息,你要听哪个?”
“有区别吗?”
系统:“有啊,一个和一个的区别。”
“说!”
系统:“臧锐早就安排人全天候跟踪臧敏,所以你来见臧敏的事,臧锐第一时间就知道了。”
“另外一个。”
“臧锐订了专机,半个小时之前抵达s省,正带着人往这边赶。”
许从一眸光微闪,一时静默。
“还有五分钟到这里,你要不要先避一下。”系统有种预感,不,不是预感,而是准确知道,要是许从一这次再落臧锐手里,怕是再也没机会逃了。宿主的身心健康,他这个做系统的还是比较在意和关心的。
依旧沉默,房间里只有臧敏时断时续的抽泣声。
似乎终于哭累了,臧敏从许从一怀里出来,低下头,继续刚才未完的事,几秒时间,将扣子都解了,把内衣取下来。
许从一眼睛看向一边,臧敏破涕而笑,一臂捂着酥月凶,笑声里有哭腔,可心情显然好转了很多:“我喜欢裸.睡,穿着睡衣很不舒服。”
臧敏爬到许从一旁边,和他并肩,将被子拉过来盖在彼此身上。
台灯在许从一那方,许从一伸臂过去准备摁灭开关。
突然,两人一同发怔,彼此转头看着对方,都从对方眼睛里看到了惊讶。
有人在开他们的门,但是这个时间点,谁会来?
酒店工作人员,显然不可能,这家酒店五星级的,理论上来说,不该出现这种状况。
许从一捞过毛衫,一边往身上套,一边穿了床边拖鞋走向门口方向。
走到一半,咔哒声响,门从外面打开。
一个高大的黑影笔直矗立在门口正中,男人头顶几乎碰到门板,整个人逆着走廊里微弱的光亮,面孔在黑暗中让人看不出此刻具体的表情来,但那双幽目,闪烁着令人惊颤胆寒的冷光,直直射向屋里的许从一,后者在男人冷残的注目中,给骇地呼吸都瞬间停滞。
臧敏看许从一站着没动,用被子遮住身,疑惑发问:“从一,谁来了?”
地上铺了浅棕色的地毯,踩在上面,没多少声响,空气陡然间变得潮湿沉闷和凝固,在这种变故中,臧敏下意识身体发抖。
从拐角处走出来一个人,看到男人那张脸时,臧敏惊地忘了做反应。
臧敏双手接过碗,娟秀的小脸被爱情滋.润得娇艳欲滴,正想给个娇俏的笑脸,目光在碰及到许从一右手边坐着的面目冷肃的男人时,及时控制住了情绪,只是低目,道了声‘谢谢’。
像是没有发现臧敏的异样,许从一转头,问臧锐:“大哥要喝吗?”
餐桌是长方形,刚好番茄汤在许从一那边。
臧锐黑色眼珠子机械地移动,落在许从一平凡普通的脸上,无意识的,臧锐就拧了拧眉头。其实不太想得通,臧敏拒绝了那些条件好长得比许从一帅的男生,最后选择了这么一个平平无奇,完全看不出任何优点的人。
许从一见臧锐看着他,不摇头也不点头,男人眉峰硬朗,剑眉星目,面部轮廓棱角分明,十分英俊帅气。臧家父母基因优良,生下的两个子女都可以算得上是人中龙凤。长得好,帅气漂亮,有学识,聪明,待人和善。
没得到回应,许从一自作主张拿过男人指边的碗,男人忽然抬手,两人手臂不可避免撞上,许从一歉意的笑了笑。
男人表情有瞬间的诧异,但收敛得很及时,至少许从一和臧敏都一无所觉。
“哥!”臧敏嚼完一块香菇,抿了下嘴,忽然打破彼此间的沉默。
“你这次到邺城出差多久?”
臧敏两眼不错看着帅气的大哥。
臧锐正端碗喝汤,他放下碗,斜对面臧敏的眼睛晶晶亮,带着点探究,也带点小心翼翼,臧锐毕竟在生意场上沉浮了这么多年,哪里猜不透臧敏的心思。
“几个月!”臧锐余光不自主瞥向左边,年轻的男子似乎很敏感,一瞬间就发现他在看他,回了一个淡淡却不显敷衍的微笑。
臧敏心里暗暗松了口气,几个月就好。但她哪里知道,臧锐口里的几个月,可不是一两个月,而是八,九个月。
也就是说,这些时间里,臧锐都会住在臧敏的一套二房屋里。
“我待会还得回医院工作,就麻烦大哥送从一一趟。”臧敏今天六月毕业,凭借优异的成绩,获得了在省级医院实习的机会,这个餐厅就在医院旁边两百米不到的距离,至于许从一,则在东面的一家计算机公司做编程人员,也是临时请的假,过来陪臧敏吃饭,顺便见一见她昨晚刚到邺城的大哥臧锐。
一顿饭接近尾声,许从一抽了两张纸巾递给臧敏,自己也抽了两张,折叠整齐,准备擦拭嘴唇。
蓦的,他指间云力作微微一滞,像是有点不置信,缓缓低头。
视野中突兀出现一只骨节分明,指骨修长的手。
隔着不算厚的布料,可以轻易感知对方掌心的热度。
许从一微晃了脑袋,这不是重点,重点是,他们之前见过面吗?臧锐这个行为,对于初次见面的他们来说,算是越距了。
许从一两手都拿着纸巾,对面臧敏巧笑倩兮,一汪泉水漾过的明眸,直直看着他。估计他有任何异动,臧敏可能都会发现,许从一表情平静,镇定自若地继续擦嘴。
他这边没有多余行为,那边臧锐指腹轻轻摩.挲着,很轻也很浅,犹如羽毛掠过般,可完全让人无法忽视。
许从一心里感叹,还好他身上没有痒痒肉,不然这会得跳起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