室内养着好几盆花,院子里也断断续续移栽了不少植物,翠翠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初七说的哪一盆,捏着鼻子随口问。
而后,就听到蹬蹬蹬下楼的脚步声。
妈妈,就是这个呀,小一第一次结果,是不是香香哒?
小家伙捧着一个小巧的花盆,小模样
陶醉,翠翠看到她甚至舔了舔嘴。翠翠把视线从初七脸上挪到花盆。
又是一怔,紫色神秘的几朵小花间多了一枚金色的小果子,闻着有一股淡淡的,勾起人食欲的清香。
正是她刚抽签养初七时,初七在后山林子里发现的那一株。
当时小家伙死活要这株花,不给她她就赖地上不走,翠翠无奈就把花挖回家了。等跟章渝州结婚,搬到小白山五金厂,花儿也带过去了。
这株花常年开花,因为颜色奇特梦幻,翠翠一开始还挺稀罕的,后来看久了,发现它除了花儿好看也没啥特别的,渐渐就不关注它。
搬家时翠翠把它和其他东西一起被丢进空间囊,被初七搬到她卧室养着。
若不是初七把它搬出来,翠翠已经差不多忘了这盆花的存在了。
翠翠闭上眼,深深吸了一口气: “确实很香。”小团子抱着花儿,笑得阳光灿烂。
小奶音开心道: “嗯嗯,那等下把小一的果果给大伯吃,大伯吃了肯定就能好了。”……宝贝,你真的觉得这个能吃?
翠翠指着金黄色的果子,感觉人都要分裂了。
一面想,难道这就是初七宝贝这盆花的原因?一面又在想,这实在很不科学啊!初七不知道妈妈的纠结,蹙起细细的眉毛,说: “香香哒,可以吃呀。”她小眼神格外认真,还有被质疑的困惑和不开心。
翠翠:总觉得事情跟她家大宝扯上关系,就玄乎得不行。
就在她纠结不已,茫然不已的时候,小家伙把花盆往茶几上一搁,小手一拽,金黄色的果子就那么突然,被她给揪下来了。
翠翠张大嘴,制止的话都来不及说。
妈妈,洗一洗再给大伯!
初七咧嘴,露出一口洁白的小米牙,催促翠翠。金黄果子在小小的手掌里愈发显得流光溢彩,翠翠犹豫两秒,伸手接过。
接过来后没有洗果子,而是叫小家伙把米拉拉拿出来。初七眼里闪过迷茫,但还是乖乖跑书房取了米拉拉。
米拉拉检测不出果子属于什么科属,只能分析出它蕴含元素丰富,无毒。
翠翠不敢确定初七说的“对大伯好”一定正确,但很确定的是,就算无用也没有坏处。这样一想,她立马把果
子的事跟章渝州说了,这下一个人纠结变成了两个人纠结,外带一个气鼓鼓据理力争的小团子。
就是能吃的,爸爸妈妈你们不相信我吗?
看小朋友急得跳脚,翠翠放下果子。
忙安抚初七: “信啊,只是我和爸爸从前没见过这种果子,怕大伯吃了跟你吃坏肚子一样不舒服呀。
初七: ……可是,小一的果子不会拉肚子……“恩恩,一会儿就给你大伯吃。”
翠翠决定先把孩子忽悠过去,这果子到时候偷偷储存到空间囊,再骗小家伙说大伯吃了。
翠翠想得很好。
将保温盒装好饭菜后,翠翠上楼把睡得跟小猪似的小宝弄起床。
又叫初七先跟着爸爸出门,她想装得很自然地把果子遗忘在家里。
没想到初七出门前,看到果子在厨房的小碗里,担心妈妈叫妹妹后忘记,她自个儿把果子揣兜里了。
等翠翠抱着小的下楼,父女俩在院子门口喊她快点,她没来得及确认,忙不迭锁了门追上去。
妈,我们来了。
病房里现在只有聂家几个,隔壁床的好像做检查去了。
大哥,我是渝州的媳妇儿翠翠,这是我们的两个女儿,大宝虞初七,小宝章八月。聂渝泽听到俩孩子的名字,下意识唇角勾了一下,弧度很小很快就收回去了。
你好,弟、妹!
刚才又休息了一个多小时,聂渝泽气色比刚从手术室出来时好很多了。他说话依然虚弱,但不至于说一句两句就喘不上气。翠翠扫了一眼病房。
三人一间的普通病房,每个病床旁有一个木制的置物柜,一把木椅子。
除此以外就没别的了。
翠翠看了眼丈夫手里拎着的一大摞饭盒,咬着唇想了下,示意他把饭盒先放下: “妈,我和渝州到值班室去问问,看能不能借张备用的小桌子。
否则大家只能把饭盒搁地上,蹲着吃了。
好,借不着也没事,咱捧着吃。翠翠失笑: “那可不成,汤烫着呢,咋捧着吃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