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前辈?”
“......”
大军围了一夜,再无纷争,临近清晨居然退兵了。
祈祷声大作,嗡嗡的声响相隔几十里都能听见。
忽然。
刚刚泛白的天色再次暗了下来。
浓烟滚滚,从黑柱中渗出,发散到天空中如乌云压顶,遮天蔽日。邪恶的气息充斥着整片天地,令人心头感觉极不舒适。
“终于要出来了。”
一行五人向夏州城进发。
“慢着,此等战事,怎能让几位一肩担之?”
三道人影从冰墙上跃下。
灰白僧袍的迦叶尊者,衣着华贵的宾度罗汉,以及仙风道骨的珀斯罗汉。
紧接着,马蹄声轰鸣,由南面而来。
小白抬手,在冰墙上开出一道门户。
远处出现了一股银色浪潮,奔涌而来。
清一色的银色铁甲,黑山白水间的威武汉子,靺鞨重甲骑兵!
“靺鞨族最好的战士,不多不少,正好八千!”
狼主眼中有光,神情颇为自豪。
骄傲的靺鞨铁骑,兵数永远只设八千,已经倾巢而出!
李余年给狼主作揖。
狼主挥了挥手,笑道:“唇芒齿寒的事情,无须多礼。”
头一骑,身材魁梧,身背两把重斧。
“哈哈哈!李余年,当年把我们堵在虎跳崖时,可曾想过今日?”
狼主钦点的族长,阿图鲁。
“惭愧,惭愧!”
“惭愧个屁,回头靺鞨有事你得来啊!”
“那还用说,必肝脑涂地。”
“哈哈哈,那还有啥好说的,以后咱们就是好兄弟!”
“必须的。”
三言两语化解一段仇怨,这就是豪迈的东北汉子。
话音未落,远处的地平线再次响起轰鸣声。
“是寇准那小子。老不服了,非跟我们靺鞨骑兵比耐力,输老惨了。哈哈哈!”
靺鞨骑兵哄堂大笑,倒是没恶意,男人的快乐有时候就是这么简单。
寇准人还没到,先骂上了:“阿图鲁,你他娘的给你的马喂了什么药?重甲还跑这么快?”
“嫉妒就嫉妒吧,回头送你几匹,自己配种去。”
“哎,这可是你自己说的。”
李余年上前,拍了拍寇准肩膀上的灰尘,问道:“你怎么来了,京城不守了?”
“赤马骑士把杂兵留下断后,自己带着精锐退了。”
“家里人都还好吧?”
“我姐好着呢,给贺兰鸣他们打下手。”
“谁问你姐了,寇将军,将军夫人,慧灵不都是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