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假如你没有走出来,顶多失心疯一阵子,过几日便会慢慢好转,不会危及生命。”
“不过你没走出来的话,我们就没有谈下去的必要了。”沈问笑道。
麝月有些拘谨,低头不敢看人。眼前坐着的是为数不多,能搅动天下局势的风云人物。
沈问看向麝月,问道:“你娘近来可好?”
麝月疑惑地回道:“我娘安好。”
“呵呵,往事仿佛就在眼前,转眼墨儿的女儿都这么大了。”沈问叹息道。
麝月瞪大眼睛看着沈问,问道:“国师认得我娘?”
“何止认识,我第一次见你娘时,她还没这桌子高。”沈问拍了拍桌子笑道。
“论起来,你得叫我师祖。”沈问继续说道。
麝月若有所思,忽然恍然大悟,起身跪倒在座位前。
泪眼婆娑地说道:“请师祖救救我娘,我娘偷了天龙寺的宝物。我走的急,现在怕是被抓起来了。”
沈问起身,扶起麝月道:“无妨,我已经派人过去查探了,不日就会有消息回来。你爹虽然武功境界不怎么样,护你娘周全还是没问题的。”
麝月忐忑的坐回座位,显然还没有消化刚才的信息,娘亲来自钦天监?还是国师的孙辈?
李余年心念一动,麝月的木盒出现在手中。
沈问神情稍动!
把木盒放在桌子上后,李余年起身行礼,向门外走去。
兹事体大,出去避嫌。
“不用出去了,一起听听吧。”
沈问说着,一边打开了木盒。
里面是一个模印包裹的东西,打开一层黑布后,一根暗铜色的棒子显露出来。
小臂长度,手腕粗细,螺旋状,表面刻有铭文。一头略粗平底,一头细,长有三爪,像鸟爪。
“这是一个底座,天外陨铁所制,原本上面还有一面铜镜。”
沈问娓娓道来,讲述了一个传说故事。
两千年前,世道崩乱,征伐四起。百姓流离失所,饿殍漫野!有大妖出世,吸取怨灵死气,逐渐势大难遏。所到之处,皆化为炼狱!
初代术士祖师游走列国。以天外陨铁为载体,融入儒,释,道,武,术五家本源之力,铸造玄铜棱镜。
最终以折损儒,道两家掌门的代价,开启玄铜棱镜封印大妖。
“后来,祖师碎了玄铜棱镜,总计五块,每家各收藏一块。麝月这块是佛家的,”
沈问讲完,端起茶杯一饮而尽。
“麝月的娘亲为何冒险将这一件送到钦天监来?”
“墨儿应该是发现了什么,现在还不清楚,要等消息。”
“那官船上与京郊的黑衣人是什么人?”
“京郊?什么时候的事?”
“三日前,上阳郡至京城途中,离京城百余里。受害者是定远镖局五名镖师,四死一伤,镖物是两箱瓷器。”
沈问陷入沉思。
“官船那批是扶桑人,以此类推,京郊的命案,有可能有另一块碎片也来到了京城。”
当年的碎片持有者中,武夫没有以门派系统传承下去。所以武夫那一块碎片,最终流落到江湖中。
儒与道两家当年一役后不问世事,居无定所。但实力还在,想拿出来并不容易。
扶桑人?李余年初来乍到,并不晓得其中要害。
“此事虽有蹊跷,也不是一两天能查到的。先不急。”沈问说道。
李余年点头赞同。
“国师,在下此来京城是为陈大人之事。不知现在是何情况?”
“呵呵,陈松据啊!聪明人,他是自保也是保你们。他没事,你见了他自己跟他说。”
“那王清朗师兄在哪?”
“哟,不巧,我派去南瑄国的正是王清朗。”
李余年一时无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