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月十六傍晚,李余年站立山门等候已久。
一辆马车徐徐行至山门前停稳。
“先生!小师兄!”
李余年笑着作揖行礼!
老崔头下车,扶起李余年,上下打量,双眼放光。
“奇哉!奇哉!”
老崔头回身与周珏眼神交流道。
自从破境后,李余年开始蓄起头发。此时半指长度,看起来精神干练!由于刚经历过生死,褪去了孩童的稚嫩。眼神坚毅,气度开始变得成熟。
个头也窜得快,隐隐有赶上周珏的架势。
但最令老崔头惊讶的是李余年周身气运的改变。
如果把气运比作光芒的话。
之前李余年的气运好比是羸弱的烛火,随风摇曳,随时可能被风吹灭,这也是大部分平头百姓的气运表现。
而现在李余年身上的气运,犹如星光,坚定恒久,隐隐有大放光彩的势头!
周珏明白老师的意思,微微掐指测算,皱了皱眉头,没算出什么结果。
李余年不觉有他,随手接过老崔头身上的包袱。
“上山吧,我准备了一桌酒菜,给先生和小师兄接风洗尘!咱们桌上说话!”
老崔头听闻有酒,健步如飞!
三人上山。
老崔头在前,李余年靠后。
周珏紧赶几步,一脚轻踢在李余年屁股上。
“臭小子,何时破境了?”
“半月前。”
“可以啊,不声不响的。拿着,周宜给你带的。”
周珏递过来一个包袱。
“啊?周宜还给我带东西了?”
李余年接过包袱。
“回头再看吧,傻丫头带了一堆吃食,生怕你吃不饱啊!”
李余年紧了紧包袱,心里美滋滋的。
破境后这半月,李余年上午干活,下午与白敬唐“切磋“(挨打)一个时辰,晚上索性住在了门房里。
说来神奇。
不管白天被打得多惨,多生不如死!只需打坐一夜,任由那股炙流自行游走全身经脉骨骼。
第二日,便能恢复得七七八八。下午继续“切磋”,继续被打得不成人形!
如此反复,一天不“切磋”,竟反而有些不习惯了!
上得山来,月上梢头,亮如银盘!
李余年索性把酒菜摆在了八仙桌上,辅上两盏灯笼。月光加上灯光,别有一番意境!
三人围桌而坐,却摆了四副碗筷。
在二人询问的目光中,李余年摸出人偶,放在空出的座位上。
心念一动,白敬唐出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