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哭,哭,哭!光知道哭有什么用,晦气。”
李老太沉着脸,使劲地戳了戳她额头,“还不如好好想想,趁着这机会我们能捞到什么好处。”
“好处?”凤大妹忽然冲她瞪目大叫,“我都这样了,你就只想着能拿到什么好处!”
想到自己的身子已经被别的男人碰过,凤大妹又忍不住悲从中来。
“你作死啊,连我都敢吼?”李老太吓了一跳,回过神,反手就给了她一巴掌。
随后又冷冷道:“行了。别继续在这哭丧了。到底是怎么回事,你好歹先跟我们说说。”
凤大妹发泄了一通,也就安静下来,似乎是认命了。
不多时,就将事情原委盘托而出。
当然,在她的叙述中,她从头到尾都是无辜的。就连她主动跳下池塘,也变成了被人背后推下去。
她也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。
“大妹,你的意思是,你是被人算计落水的?”
“那个躲在暗处算计你的人,就是拖油瓶的男人?”
凤大妹低着头,别人只当她精神不好,谁也不知她心虚来着。
“是。”
“岂有此理。”李老太立即杀气腾腾拽起凤大妹,“你跟我走,我们去找村长。”
“谁把你害成这样,谁就得对你负责到底。”
凤大妹仍旧低着头,小声道:“可我……们没有证据。”
“什么证据?”李老太气得脸色发黑,“你一个大活人在眼前,你说的话,就是证据。”
“算了吧,奶奶。村长不会相信我们的,就算他相信;他也不会帮我们讨回公道的。”
凤大妹到底不敢真跑去找村长,更不敢硬赖上南宫无殇。
她直觉这么做的话,她的下场一定会很惨。
刚才她把自己责任撇清,也不过是想少受她奶奶教训而已。
“在这桃源村,就是凤明曦那个拖油瓶的天下,村长肯定会帮着她的。”
李老太转着眼珠,两道目光像刀子一样落在她脸上。
许久,她狠声道:“你没说实话。”
“不过有件事,你倒是提醒了我。”
忽然扭头对她儿子道:“阿详,你去打听打听,那个王铁汉是什么情况。”
凤祥沉默地点点头,旋即就起身出去了。
不多时,他就返回家中。
“娘,王铁汉上无父母下无兄弟,三十好几的光棍一个;有两间破茅屋,两亩田地。”
李老太挑眉:“没了?”
凤祥点头:“没了。”
“竟然是个穷得叮当响的老光棍。”李老太将心里的嫌弃当面说了出来,完全没考虑凤大妹的感受。
“不行,就算真要把大妹嫁给那个老光棍,我们也不能白白放过那个拖油瓶;大妹会这样,全都是凤明曦那个贱货害的。”
“不管怎么说,林氏也是大妹的伯母,大妹出嫁;她怎么也得出份嫁妆。”
凤大妹在旁边听着她这时候还不忘拿自己算计好处,已经完全麻木了。
她凄然地扯了扯嘴角,却不想,这一下就扯动到脸上伤口。
一直没有任何感觉的伤口,在这一扯之下,终于让她痛得呲牙裂齿。
但是,没有人在意她。
就连凤大妹的生母,看见女儿破了相,又即将要嫁给一个又穷又老的光棍时;心里竟然也没半分动容怜惜。
就跟李老太一样,听闻要让林氏出嫁妆,立即两眼冒出绿光。
“娘,依你看,林氏会肯拿出多少东西给大妹做嫁妆?”
两个女人无所顾忌地在屋里,当着所有人的面热火朝天地讨论起怎么向林氏要嫁妆的事来……。
另一边,王铁汉意外落水救人,一救,救了个媳妇回来,他几乎欢喜疯了。
回家胡乱换了身衣裳,立刻就跑去村长家。
提亲的事,也等于由村长给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