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真的有病!”
小孩一张小脸涨红,自己已经到了知羞年纪,现在被人夹在臂弯,不断折腾的他都累了,男人却把他夹的稳当。
“放开我!你拐卖小孩是不是!”
男人穿着件工装裤、老头衫跨坐在树干上,闻言嘿呦一声笑,薄唇抿着钉子,讲话含糊不清,“我拐卖小孩?”
“对!”小孩仰头,一双圆溜溜的眼珠,气的水润,“你长得就不是好人!放我下去!”
男人偏头把钉子吐在手心,手里的锤晃了晃,把小孩提了起来。
小孩被攥着后衣领,一身连体衣卡裆加承受重量的难受,手脚并用的要打男人。
男人把他拿远,底下地面离这有个一米多,他这么小摔下去可不是好玩。
小孩明显是摔过脸色难看的,挥着的手脚立刻抱紧男人裸露臂膀。
“不下去了?”,男人勾着唇角问道。
“你这人真坏!”,小孩死死抱着他,还不忘骂,“你要我摔下去当果酱吗?!”
“还挺幽默”,男人把他夹回臂弯,不过这回翻了个面,另只手拍了拍他的腰,“你来偷苹果干嘛?”
小孩还没腰,屁股连着背被他一张大手打的轻,但莫名的羞耻涨红耳,他赶紧捂住偏头骂他:“你那只眼睛看见我偷苹果了?!”
男人说了句不想干的,“抱紧我。”
“抱紧……”
腰间的手突然一松,小孩赶忙手脚并用,把自己当个夹子,夹在男人腰间。
男人笑的一声没压住,‘咚’的一声钉好杆上树屋,重新夹回小孩,另只手把锤子放回屁兜。
“我俩只眼都看见了。”,男人说完,臂撑着坐的树弯,一个勾手,小孩感觉荡秋千似的下了树。
里屋人听到动静,起身扶着腰出屋道:“小砚啊,多亏你,哎呦我这老腰上不去。”
出来的是个男人,脸上黑黢的皱纹和苹果皮纹一样,不过苹果是竖的他是横的。
他见突然多出的人,疑惑道:“这孩子那来的?”
箫景砚只穿着个老头衫,伸手把孩子提着后腰布出来,给老人看,“王叔,你看你认不认识他。”
王叔有点老花眼,眯了眯眼,到看清小孩把自己脸捂严实。
“没见过,娃,你是谁家的?”
箫景砚把小孩转到面前,“现在知羞了?”
小孩短圆的五指张开点,露出里头羞跑上眸的眼。
王叔不了解他们,问道:“孩子刚刚干什么了?”
“他……”
小孩赶忙放下手,啊啊叫打断,他不断舞着身子要下来。箫景砚手稳的很,就是不放他下来,也没给他面子,直言道:“我还刚上去,就见他背对着摘拿苹果。”
“你这人怎么这样!”,小孩抱起臂直瞪他。
“我那样?”
箫景砚把他拿近点,略晒黑的皮肤让他更加不对付,“你要王叔又不是不会给,你个屁大小孩爬上去摔了算谁的?”
小孩扯着嗓子反驳,“算我的!我要你管吗?!”
“你能给自己承担责任吗?”,箫景砚乱发微动,张大嗓门跟他比吼,“你知道‘责任’两个字怎么写吗?!”
王叔被二人吵的刺耳,捂了捂耳朵,放下手听到眼泪‘吧嗒吧嗒’落地声。
小孩哭的无声,抱起臂直哼偏过脸。
箫景砚余火还未消,看他这样把他重新夹回臂弯,眼不看心为静。
王叔带着褶皱笑了笑,打着‘和事佬’:“好了好了,苹果那么多,小砚昨天拿了一个今天不是帮我做事?娃,你帮大爷摘一个下来,大爷也给你一个。”
“还让他上去?”,箫景砚大声问了一句。
小孩在他臂弯捂唇笑了笑,王叔被他凶的,只能改变道:“你帮我摘几个下来,他就不用摘了。”
树被养的好只有三五米,低个的都早被摘完,箫景砚放下小孩,不忘瞪他一眼。
他个高,手一伸就摸到树杆,一个单手引体向上,轻易摘下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