伥杉等不下去,淡淡道:“皇上龙体欠安,洱一主公也还没醒,不去等他身体痊愈在给您去请安。”
皇上怼道:“就是因为他受了伤本王才来探望,你赶我走算什么意思。”
……
臭皇帝事还不少。
伥杉心念,憋着口气,圆道:
“我本草民,怎敢冒犯皇上,这并非驱赶,只是心疼皇上大老远过来,却无法得到洱一的回应。”
“哼。”皇上十分傲娇,看样子对伥杉这个弟媳不怎么满意,刁难起他来。
“还说不是驱赶,你一个草民,有什么资格提洱一做主,又有什么权利给我做主?”
伥杉:你烦不烦!我能打你么?真的好想打他,若是洱鄂在这就好了,那个贱嘴巴子,谁都敢骂,让伥杉听着也爽。
“草民不敢。”伥杉压低了头,并不是害怕,只是在克制自己想要抽他的冲动。
“不敢还不让开,挡皇上的道,你可知道这是在违抗圣旨!”那公公翘起兰花指,娇怒的指着伥杉,油腻的很。
虽然心有不甘,伥杉还是乖乖往身边让了让,只让他看一眼,又不会怎样。
洱一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,因为天气转热,害怕伤口发炎,所以没敢给他盖被子,就这样,被纱布包裹着全身的上半身暴露在空气中,肌肌分明,诱人可口。
皇上走到床边,皱眉,伸手就要触碰洱一的伤口,伥杉猛地一惊,赶紧上前抓住了马上就要放上去的手,眼神冷的厉害。
皇上眉头皱的更紧了,抬头,一副你不想要命了的震惊神情。
“大胆!”随身的公公扯嗓道,紧接着,皇帝身边的带刀侍卫纷纷拔出明剑,直指伥杉,杀气腾腾。
伥杉不管不顾,只盯着皇上,冷静道:“伤口还没愈合,随便乱动会裂开。”
皇上听言,刚想反驳,门外就传来了甲茎茎的声音。
“皇上,甲某有要事禀报。”
这位皇帝回头,手自然而然抽了回去,安排起那位同样戏多的公公。
“你,出去看看他有什么事。”
“是。”
公公鞠着躬出去了,在门口看到甲茎茎,又摆出一副高傲模样,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问道:
“甲副公,可有什么事?”
甲茎茎微微一笑,倒也放的尊重:
“臣代替乌氏主公上早朝,看到皇上上完早朝着急过来,都没把赵主公的话听完,赵主公提起关于邻国与本国青州城的财产分割问题,说他们国内躁动,起了窝藏青州城最大的几座商铺的贪念,问皇上怎么看待。”
公公也是个经常陪伴皇帝左右的人物,政权财产这类问题没少接触,听的出这是件大事,立马认真起来,道:
“呦,这可不是件小事。”
他观望四周,在察觉有没有外面的耳朵,随后赶紧警惕的往屋内走,偷看伥杉一眼后,来到皇帝身边,对着他的耳朵轻轻絮叨,将甲茎茎的话全部复制一遍后,安稳退下了。
皇上闻言,手里两颗文玩核桃转悠极快,皱着眉头,像是在深思熟虑,不一小会儿,他挥挥手,认真道:“回去,召赵主公入宫。”
“是。”公公屈身,出门大喊:“起驾,回宫!”
皇上匆匆走到门口,一回头,指了指正在门口送他的甲茎茎:“你也跟着来。”
“是。”甲茎茎从容极了,对着站在门口同样送皇上的伥杉微微点头,给自己背下马车,跟在皇帝的身后走了。
他们一走,乌氏府瞬间安静下来,伥杉叹下口气,大大伸个懒腰。
“什么玩意儿,这么难伺候。”伥杉转念一想,又无奈的笑了起来:“这个甲茎茎也是,看不出来,他还挺会给自己找机会的。”
吐槽完,伥杉又慢悠悠走回卧房,继续坐在洱一身边,慢慢等他醒过来。
就这样不离不弃照顾了洱一四天,第五天,洱一终于醒了。
他醒来第一件事,既不是迷茫的问我睡了几天,也不是偏激的埋怨伥杉又随便动他身体,他淡淡的坐在床上,等伥杉端汤进来后,展开双臂,等着伥杉抱过来。
伥杉一愣,站在门口,带着惊喜,可又不能表现的太露骨,所以他表现的跟平常一样,走到洱一身边,稳稳放下汤,等到洱一以为伥杉不想抱他时,猛的一个怀抱冲了上去,对着他的脸又亲又蹭,笑的合不拢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