验一下结果喽……”
宋爷爷说着,拄着拐杖离开了院子,项简原地发了会呆,才回头朝来人看去。
时翊牵着时禾遇的手,光看面容,两个人就像是放大版和缩小版,一个可爱到极点,一个俊毅
到极点。
一个是她的儿子,一个是……
项简眉眼闪动了一瞬,她收回视线,瞅向那个被他们整理好的新鸡舍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【唔,感觉像是听懂了,又像是没听懂,啊啊头好痒,好像要长脑子了。】
【项简刚刚好认真地在听呦,她联想到了什么吗?】
“妈妈!”时禾遇撒开时翊的手,朝她跑来,像个小泥鳅一样钻进了她的怀里,“我们现在还
要去做什么呢?”
项简摸摸他的头:“我们去院子外面找节目组的叔叔报道,说不定我们会是第一名呢,禾遇跑
得快不快呀?”
“快!”时禾遇竖起了一根手指,“我们要做第一名!”
他迈开小短腿,率先往院子外面跑去,项简轻笑着起身,跟时翊并肩跟在他后面。
这小子,到底是哪来的这么大的胜负欲。
那个小身影跑出大门,院子里一时间就剩下项简和时翊。
时翊想起刚才扬起的尘土,看了下项简裸/露在外的皮肤:“有没有哪里不舒服?”
项简知道他在说什么,她摇摇头:“那点不算是什么,场地在外面,鸡跑得又那么矮,灰尘卷
不到这么高。”
或许是太累了,项简的腿有些打颤,走路都不是直线,手臂一不小心就与时翊撞在了一起。
她身子一顿,没有大幅度避开,镜头还在眼前,任何动作都可能被过度解读。
只是这一靠近,两个人的胳膊就会时不时地蹭到,而他们的双手,也虚虚的似碰非碰。
项简的指尖微颤,她不敢侧头去看,生怕看到那双熟悉的大掌,就会忍不住想握住。
身上因运动涌起的热量逐渐消散,刚清洗完不久的手,在风中吹着有些发冷。
项简想,如果能够牵着时翊的手,一定不会像现在一样冷。
他的手时刻都是滚烫的。
视线往时翊那边短暂地飘了下,项简抿唇,真是好奇啊,像时翊这种疏离的冰山,在这个时刻
会想什么呢?
两人之间沉默了数秒,项简忽然开口。
“我们想个称呼吧。”她转头望向时翊,目光定格在那张寡淡的脸上,“想我们之间的昵称,
这是我们拍摄第一天就该定下的。”
只是那个时候,她无心缓解彼此的隔阂,把拍摄当作任务,想应付了事。
时翊垂目看她,鸦羽般的睫毛垂下:“好。”
项简沉吟道:“我就叫你阿翊吧,你叫我小名简简就好。”
时翊答:“嗯,简简。”
他们对视片刻,又同时移开视线。
明明是以前最熟悉的称谓,再唤起时,心境却完全不同。
项简在心里叹息一声,她果然还是不太习惯,需要一段时间去适应。
“这次的录制快结束了,等下次录制吧,到那个时候我们再开始叫这个称呼。”项简把手背在
身后,步伐快了些,“走吧,禾遇还在等我们呢。”
时翊跟上她的脚步,冷不丁开口:“称呼的事情不用着急,等你准备好了,再开始也不迟,我
会等你。”
项简蓦然转头,男人的身形高大挺拔,眸子漆黑,平静得就好像不是在说自己的事。
他额前的黑发被微风轻轻吹动,扫在了项简的心尖上。
她勉强稳住心神,不停地告诉自己:这是在拍摄,这是在拍摄。
一阵脚步声跑来,是时禾遇,他的表情带着点沮丧。
项简打起精神,走过去关切地问他:“怎么了禾遇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