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对不对,她这么晚了去找你,你却说她是你阿姐?说吧,你俩到底什么关系?”黄富贵有点生气了。
阿尔奇听了这话,可不干了,一瞪眼,问:“你什么意思?明白说出来,别跟我拐弯抹角!”
“你们俩是不是有奸情?”黄富贵也一瞪眼,甩开怀中美女,站了起来。“告诉你,军队里绝不允许乱搞男女关系,一旦被我查出来了,严惩不贷!”
“一派胡言!”阿尔奇瞪眼道:“莫说我俩没关系,就是有关系,你也不能说啥呀?她未嫁,我未娶,乱搞男女关系?从哪说起?”
“谁说她未嫁?她马上就要嫁我了,马上!”黄富贵大肚子挺起来,脾气还不小。
阿尔奇冷笑:“堂堂一个副城主,这么晚喊我过来,就是为了这件私事吗?还有什么别的事吗?”
黄富贵却道:“进了我这城主大帐,就没有私事!来人,将这家伙抓起来!”帐子外面立刻进来六个带刀士兵,就要将阿尔奇拿下。
阿尔奇上前一步,伸出大手,就像拎起一只小鸡一样将大腹便便的黄富贵狠狠摔在了地上,谁知,那黄富贵十分不经摔,直接摔了一个脑浆迸裂,死掉了。
全场一下子就乱了,众人将阿尔奇杀人的的事情迅速传开,并高高大呼:“不好了,杀人了!第八处大队长将副城主大人杀死了!”
还有人喊法不一样,他们是这样喊的:“杀人了!第八处大队长阿尔奇将副城主大人杀死了,他要兵变了!”
“闹兵变了!”
一夜之间,这件事闹大了,直接捅上天了,捅到国王陛下那里去了。
当天晚上,其他几处大队长直接将第八处大队团团包围,生怕凶手和凶手的帮凶跑了。事实上,犯错的只有阿尔奇一个人。
第八处大队,还真就没有一个军卒逃跑,全都列队整齐,雄赳赳气昂昂硬挺阿尔奇,全都认为阿尔奇做的对,没有错。看到这等架势,其他几处的人马也不敢进犯,全都等待上头的命令下达。
可这第八处还真就有一个人跑掉了,那就是阿尔奇的侍女兰芳。兰芳虽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杀人案,但她很清楚,跟着阿尔奇只怕就得掉脑袋!可她,一个舞女,不就是靠卖艺谋生吗?她觉得自己还年轻,没必要为了一棵树吊死,她甚至以为,离开阿尔奇这个倒霉蛋,自己还能傍上更大的靠山。
第二天一大早,竺西国朝廷里果然就派出了军法司的头脸人物,专门过来处理此事,以彰显朝廷对待此事的重视程度,当然,他们也是代表国王陛下对此事的一个态度。
话说,各国军法司有三大部门,分别是军法司第一处,第二处和第三处。
军法司第一处,主管王公贵族的军法纪律;第二处,主管挂衔将军们的军法纪律;第三处,则主管下等军官的军法纪律。至于士卒的军法纪律则有各个主管负责人负责处理。
这次所来,正是竺西国军法司第三处大司官黄光德带队!
这个官职,在各国来讲,都是一个最为严厉最为重要的官职。谁要跟军法司三个字粘上了,基本上也就算是完蛋了。
黄光德这次所来,带的也都是自己的左膀右臂亲信人马:军法司第三处左司长黄达壮,军法司第三处右司长梨长卿,以及他自己的贴身三品带刀护卫刀小四。
黄光德生的虎背熊腰,双目如炬,浑身散播的战斗气场,让普通人无法直视。
阿尔奇当时见到此人时,便立刻断定,这家伙不好惹,显然是个大修行者!
“你就是阿尔奇?”黄光德老远就看见了阿尔奇。
阿尔奇恭敬一礼,说:“第八处大队长阿尔奇见过大人。”
“不必客道,随我进帐。”黄光德并没有介绍自己,也没有介绍自己的左膀右臂,更没有派人直接将阿尔奇拿下,而是很平淡的叫阿尔奇跟着自己进帐,阿尔奇一听,脑袋有点蒙圈。
“诺!”阿尔奇只能乖乖进帐,其他人一看这等阵势,全都不敢上前。
“都坐吧。”黄光德气度非凡,但做人却很低调,很接地气。说:“阿尔奇,简单说说吧,为什么要杀黄富贵?我先说啊,我也姓黄,并且跟死者有家族关系,所以,我希望你讲的都是真相,当然,一会儿还会有证人出来做证,我希望你不要耍花样,坦白从宽抗拒从严!”
阿尔奇一听,当时就来气了!这种事,他还是头一次遇见,并且,看来是摊上事了,摊上大事儿了!
姓黄,跟死者有家属关系。
什么意思?这不是摆明了不公平?想给死者找回一个所谓的“公道”?
哼,老子还真就不服!横竖都是一条命,想要,可以,但绝对没那么容易!
阿尔奇想好这些事,直接瞪眼:“正人君子不说假话,就算死者和大人有亲属关系,我也是直言不讳讲真话!”随后,阿尔奇将前因后果详细讲述一番,身边有录案人员将他所说的每个字,一个不落的记录在了案簿上。
听了阿尔奇的一番陈述,黄光德冷笑:“照你这么说,他是咎由自取死有余辜了?”
阿尔奇则把心一横,说:“这可是大人说的,我可没这么说。”
“哈哈哈……”黄光德忽而大笑,道:“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,带证人鹿小曼。”
鹿小曼一上来,阿尔奇便认出了她。她正是昨夜坐在黄富贵怀里的陪酒女,那时候,她还偷偷瞄了阿尔奇好几眼呢。“民女鹿小曼见过大人。”
“抬起头来!”黄光德严厉道:“鹿小曼,我可告诉你,阿尔奇是我的远房外甥,昨夜的事,你最好客观公正的描述,否则的话,脑袋不保,说说吧……”
鹿小曼吓得一捂嘴,眼泪都掉下来了,支支吾吾,不敢作答。
“鹿小曼,怎么不说话了呢?”黄光德质疑。
鹿小曼却不知怎的,在胸前一拉,上半身的衣服一下子就掉了下来,身上皮肉尽显无遗。当然,她可不是在展露自己身上有多白,身材又是多么完美,她是在展示胸前背后的无数鞭痕伤疤。
“大人请看!这些都是黄城主所赐的伤疤,他从未将我把人看,经常毒打民女。昨夜,阿尔奇大队长来副城主这里述职,却撞见那人正要毒打我,他实在是看不过去,这才一失手将他打死的。大人啊,那人的确死有余辜,并非是阿尔奇大队长的错,大人啊,你可不能冤枉一个好人啊,大人!”
阿尔奇再度蒙了……
阿尔奇彻底服了,这大司官和小民女的嘴里可真就没有半句实言啊!
双方的套路,实在是太深了。可他们的阴谋阳谋到底是什么?为什么都要制造谎言呢?
听那女子的意思,分明是在有意袒护自己,为了能保住性命,甚至不顾自己的羞耻,故意当中脱衣,这得需要多么大的勇气呢?阿尔奇跟她又并不认识,她,到底在图什么啊?
而那大司官黄光德,每句都是虚的,没有一句真话,偏偏又得到了两个案件实情。他冲录案人员说:“都记清楚了吗?”
“禀告大人,都已经记录在案了。”一个文案回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