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觉得很烦，非常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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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等他想说什么。李丹琪却开口了。

她拿着枪，退后一步，又退后一步。手上的枪虽然还指着轩辕矅，可是却离开了有两米多远。

“轩辕矅。你赢了。”

什么意思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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轩辕矅抬起头看着李丹琪，等她下面一句话。

李丹琪很用力，把嘴唇都咬破了。

深呼吸，她眨了眨眼睛，将眼里的泪水努力收回去。

然后瞪大了眼睛看着轩辕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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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赢了，我是爱上你了。”

她下不了手，她没有办法对他开枪——

“轩辕矅，你现在很满意是吧？”

轩辕矅静默了一会，心底那丝烦燥竟然开始退去，有一丝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期待涌上。

“你不报仇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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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丹琪摇了摇头，怎么报仇？

她根本，根本杀不了轩辕矅。

“过来。”轩辕矅伸出手，示意李丹琪过去。

李丹琪却又退后了一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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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对不起我的爸爸妈妈。”她没有用，不但没有为他们报仇，甚至爱上了他们的仇人。

轩辕矅眯起眼睛，才想要站起身，

李丹琪却对着他的脚下开了一枪：“不要过来。”

枪里竟然真的有子弹？她以为，他刚才是骗自己的。

轩辕矅不动了，看着脚下的枪口，声音很轻：“放下枪，过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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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要她不报仇，就说明她爱的是自己。那么他就会——

“轩辕矅。”李丹琪没有看到他眼里的期待，也没有看到他眼里隐隐闪动的兴奋。

她只是陷入在了自己的思绪里。

“我好恨自己。”

恨这样无能，软弱，没有一点反击能力的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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轩辕矅眯起眼，不喜欢听她这样说。

李丹琪转过脸看着窗外。

今天是除夕。中国人的新年马上就要到了。她几乎可以听到，远处的地方，隐隐传来的烟花燃放声。

下雪了。一朵又一朵的雪花在夜色中看起来带着几分朦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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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看得并不是很真切。可是她却觉得那个雪花美极了。

如果明天起来，应该可以看到雪把大地都染上一层纯白吧？

她想起小时候，母亲带着她在院子里堆雪人，她还会把雪水收集起来腌渍咸鸭蛋。

过年的时候，他们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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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丹琪，过来。”轩辕矅看到她出神，又一次站了起来，想要让李丹琪过去。

她却转过了脸来，对着轩辕矅摇了摇头，用枪示意他不要过去。

“轩辕矅。你真的是一个混蛋。”

轩辕矅没有动作，站在那里伸出手：“过来。”